顧茗煙被嚇了一跳，稍稍挪了子，同樣執拗的看着他：“皇上並非薄寡義之人。”
“所以他就可以擁有十數個皇子，將我們當做是小鴨子養嗎！”
“閉！”
顧誠的斥責打斷了段烽的抱怨，他就像是知道顧茗煙在尋找些什麼答案一樣走上前來，停留在顧茗煙的面前同時讓段烽離開，這個舉讓段烽毫不猶豫的將兩扇門都砰的一聲砸上，門外傳來丫鬟或是侍衛的喊聲——那是段烽在發泄。
“你從他裡知道的夠多了。”
“他的確很蠢笨，但說起來，他才是那個能看清皇帝真正面目的人。在人心上，他比他的那些哥哥有更高的造詣，我想這一切都拜你所賜。”顧茗煙勉強着揚起角，出一個笑容來：“段承軒會讓我離開這裡。”
“段琮是籠中鳥，段承軒卻是天上的雄鷹，我自不會無端同他作對，但在他提出任何要求之前，你還是要待在這裡。”顧誠的目驟然和了許多，從口袋裡取了包餞來遞到的手心裡：“我記得你自小便喜歡吃他家的餞果脯。”
手中的餞沉甸甸的，顧茗煙卻是猶豫許久才將其收手中：“我不會心的。”
“不打緊。”顧誠長長的嘆了一聲：“段琮也許能贏上一輩子，但若是能看見他栽在你的上，倒也是不錯。”
這一次到顧茗煙徹底的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在顧誠想要離開之時，才低聲開口：“當年在府中十數年，你待我很好，從未讓人欺侮過我，我更記得你帶回來諸多新鮮的小玩意兒，雖不願探尋其中多真假，卻也有一份養育之恩。”
顧誠停下腳步，不免覺得好笑。
所謂無之人、所謂大勢所趨，卻也抵不過舊日景，乃至一包餞。
“此時正該偃旗息鼓，休養生息，若是猜測無錯，那人之刀應該先解決其他，你若暴實力，不過死的更快些罷了。”顧茗煙如此說着。
顧誠並未回答，卻也不知曉是否聽見。
門扉重新鎖死，顧誠剛走到院落外側，便聽見下人來報：“宮內駁了九皇子宮的帖子，大肆尋找後宮刺客的痕跡，六皇子被足於府中，三皇子被大理寺傳召。”
微微蹙眉，顧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喃喃自語：“這第一把刀，當真沒落在段烽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