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烽聞言,黑了一張臉:“如此說來,雲綰本就不在宮裡,我們如今還能不能……”
“此時的驛館可不僅僅只有爾丹使臣,若是貿然的去刺探消息被段承軒所知曉,你這顆腦袋是真的不想要了。”顧誠狠狠的瞪了段烽一眼,不着痕跡的將這送來的信件給收起來,邊道:“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就有希,段氏皇族的脈即可繼承皇位,你尚且年輕,不必急於一時。”
段烽咬緊牙,一言不發。
正在顧誠爲此煩惱不已之時,段烽開口:“我們之前只是將顧茗煙當做是棋子,如今卻將當做了救命稻草,你就不怕耍什麼把戲。”
“我們並無退路。”被如此提點,顧誠卻一時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走到這般的境地。
本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段承軒從前兩年開始便轉了,從一開始的對段琮的不信任和仇視,以及對太后的平淡,如今卻十分忠心且願意擔起重任,這樣的轉變亦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導致最大的兩個敵人如今統一戰線,幾乎難以攻破。
本該想着三皇子段承瑞已經按捺不住的嶄頭角,等到時機,段烽自然亦可以這般踩踏着三皇子作爲墊腳石步步往前,可這三皇子自始至終不驕不躁。
段承軒也好,段承瑞也罷。
這兩個男人都拜倒一個人的擺之下,卻從未因這個人做出如何衝之舉。
爲什麼?
顧誠不解的看往窗外,那個鐐銬加的子只是淡然的坐在石凳之上,肩上落了幾片泛黃的枯葉,手裡正捧着本書卷細細端詳,像是察覺到顧誠的目而微微的側頭,刻意擡高了聲音:“又想如何?”
聲音平靜,面平靜,毫不像是階下囚。
“不好了!”門外一聲小廝的驚呼打斷了顧誠的思緒,那人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低聲喊道:“靖王殿下答應了徐家要徹查前皇后的死因,還要治柳的罪,將其從宮中遣送出來。”
顧誠當即變了臉:“怎麼突然給徐家做主,如今徐家可還惦念着後宮裡幾個沒有母妃的皇子,他就不怕……”
“他看起來就像是要將柳給放出來,而且他還想拉攏徐家!誰不知道前皇后當年爲徐家的人求了多的高爵位!”段烽拍案而起,滿溢的茶水浸溼了他的袖口,他也只是雙目赤紅。
“看來當年殺死徐皇后的兇手,並非是三皇子。”顧茗煙低聲喃喃,悠悠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眼底划過一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