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雲棲背叛了我。”段琮看着這個被沖昏了頭腦的弟弟,方才疾言厲的模樣也漸漸變了失:“我當初比你更相信,但卻在得知我爲帝王之後毫不留的離開,且告訴我,每一個帝王都會殺了雲氏之,我也不例外。”
“就像你的顧茗煙如今也落荒而逃一樣。”
段琮的話音落下,邊的黃公公已經吩咐了所有的人都悄然離開。
偌大的寢殿之中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從未有過一個帝王會如此信任一個隨時可以篡位的王爺和自己真正的單獨面對面談,但段琮表達了自己對弟弟最大的誠意,並站定在他的面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爲什麼要離開?只要你能給朕解釋,朕馬上就可以讓你去找他。”
我不知道。
嗓子裡似乎是被燒紅的炭木堵住,只是張開就已經疼痛難忍。
段承軒更希是因爲一些小事離開,但這許多年來,也許真的想過這樣的事也說不定。
沉默良久,段琮才重新拍拍他的肩膀,嘆息一聲:“別被騙了。”
“三皇子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
“他太過無能了,就連一個人都能爲他鋪路,我還指他能坐上地位嗎?”段琮嗤笑一聲,那臉上滿滿寫着對兒子的不屑一顧,段承軒這一刻只覺得他像極了顧誠。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顧誠和段琮卻如此狠心。
手中的紙張讓段承軒有一時的恍惚,顧茗煙平日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竄腦子裡,攪的他再也給不出任何的答案,正在思忖着該如何抉擇之時,背後的門扉又一次的被推開。
黃公公小心翼翼的探了半個子進來:“皇上,雲綰夫人似乎是妄圖帶着人離開。”
段承軒驟然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段琮。
可明黃龍袍的兄長只是淡漠的擺擺手,黃公公便已然知曉那般,當着段承軒的面去吩咐那邊的護衛:“將雲綰夫人請回去。”
“你在做什麼!”段承軒轉過來,怒目而視着陌生的兄長,膛劇烈的起伏着,那雙眼底的風暴還在醞釀,帶着冰霜的殘渣。
“顧茗煙和雲綰,必定要死一個,如此一來,世人才不會苦苦追尋長生之法。”段琮的話音落下,樑上的暗衛齊齊落下,在段承軒妄圖出手之前將其摁住,八個人足以讓段承軒被牢牢的固定在原地。
段琮再一次對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有你,才配得上帝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