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齊和宗平王兩人投意合,爲兩人指婚,三月後大辦婚禮。
此事對外如此傳遞,可在皇宮之中卻是守口如瓶,宮人都甚知曉此事。
段琮坐在書房裡理公事,問黃公公:“瑞兒的病還沒好?何時能宮?”
“三皇子殿下應當是知道那玉璽和聖旨是假的了,一直在屋內鬱鬱寡歡,這些日子濟世堂的大夫絡繹不絕,奴才派人去看,都起不來,怕是不能宮。”黃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
“洪霄呢?”段琮覺得事有些不對。
“洪霄在齊小姐邊,沒辦法召回。”黃公公說到這裡的時候,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段琮了額角:“齊宮了?”
“已經去找宗平王殿下了,兩人似乎還在爲顧茗煙抱不平,靖王殿下毀了兩張椅子,門口的幾個侍衛都被打傷。”黃公公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
段琮這才擺擺手,想着顧茗煙留下的這番話,倒是也能讓他順理章的將雲綰給送回去。
另一邊,齊和段承鈺緊着手臂坐在一起,直到段承鈺目四掃,低聲開口:“他們走了。”
齊才收斂了方才憤慨的模樣,神淡然:“顧茗煙將公主的信到了皇上的手裡,更揚言說爾丹公主已死,可前些日子,我還看見玉芝和玉泓向一二傳話。”
段承鈺聽到這裡,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事,只是我怕父皇不信。”
“我覺得懸。”齊抱着手臂搖了搖頭,目沉着:“我去了三皇子府邸好幾次,見過濟世堂的賀老先生,發現他有些奇怪,所以就派人去濟世堂詢問了一番。”
“如何奇怪?”段承鈺不解。
“賀老先生對顧茗煙的事閃爍其詞,好幾次都在我的面前言又止,像是要說些什麼,可三皇子都不讓他開口。然後我去問了問濟世堂的夥計。”齊慢慢的湊到段承鈺的耳邊開口:“說是顧茗煙雙目失明的時候,是用針打開道從而復明,但實際上對眼睛的負擔極大,而且本就沒靖王想的那般健康。”
“可我記得,皇叔曾經親自帶去過一趟濟世堂,賀老先生不是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齊打斷了他的話,眼裡儘是擔憂:“賀老先生願意爲顧茗煙騙人,眼睛的事也好,的事亦是如此,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
兩人都沒敢繼續說下去,如今他們在此地,又如何去辨別是否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