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上白雪皚皚,幾乎無樹,都是溼冷的石塊。
可醉雪卻是與衆不同,醉雪並非是花草,而是一種半人高的小樹,無枝丫,無葉子,樹皮呈雪白,藥可做解毒之用,雖可解毒,但醉雪一旦服下之後,人就會想吸食,最後因吃不下其他東西而死,即使餵了,服下之人亦活不過半月,而醉雪中間卻是空的,多是凝結了冰霜。
有傳聞說醉雪裡的冰霜是酒,品上一口是人間極品,可等你閉眼之後便只能去投胎,凍死在寒冬之中,所以如今的醉雪數量稀,知曉的人也不多,更因這醉雪只有外面薄薄一層樹皮模樣的東西,吸食的營養也,若是有人死在醉雪邊,那便足夠醉雪活上個幾百年。
而玉芝和艾枝善用蠱毒,對這種偏門之十分喜。
此時玉芝更是奇怪的看向顧茗煙:“世上還有你不知曉的藥材嗎?這要怎麼認?”
“醉雪只是我之前閱讀一古卷的時候偶然看見,一直未曾想起,而且我想這東西肯定不是給你解毒,而是另有他用的。”顧茗煙將玉盒子重新闔上,放木盒之中輕輕一拍:“這是放在死門裡的東西。”
“什麼生門?”艾枝不解。
玉芝卻已經在一旁輕輕的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既然這神殿的奧祕是死而復生,那麼首先,你得死上一次,而服了雲氏之毒和凰膽之毒後,你吃的毒越多,反而痛苦越減輕,但是醉雪可以吸食你染毒的,解毒的同時殺死你,如此一來,死就立了。”
“之後再找到所謂的解藥,趁着醉雪還未將你內的吞噬殆盡的時候服下,再起來時,神殿水流里不會留下帶毒的,因爲被醉雪所吸收。而同樣的,因爲你解了毒,再流出來的就是解藥,所以下游的水也會無毒。”顧茗煙此時倒是認真的點點頭。
“照你這樣說來,醉雪是爲了不讓其他人中毒,並且殺死你而用,那神殿的生門又是做什麼的?放解藥的嗎?”玉芝突然興起來,已然好久沒跟人細細討論過這類似的事了。
“生門肯定是有解藥的,只是我想這解藥應該會溶於水。”顧茗煙認真的點點頭,擡手用燒焦的木炭在紙上簡單的畫了張圖:“如果是用醉雪的話,這解毒過程肯定會十分難熬,解藥里肯定有陣痛之效,且溶於水,這樣一來,你的傷口裡就會被清洗。”
“那爲什麼一定要活水?”艾枝突然開口詢問。
玉芝用看白癡的目看着:“因爲解藥在上游,毒藥在下游,不然全部放在一個盆里,死沒死,活也沒活,更何況,活水比死水乾淨很多,傷口也比較不容易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大概就是這個儀式問題了。”顧茗煙揚了揚角,指尖落在神殿的幾個點上:“建造了生門和死門之後可以反覆使用,也就是說可以反覆爲人解毒,除此之外,這個儀式是有風險的,所以神殿裡絕不可能只有一個生門,肯定還有其他的保險措施,比如將一些解藥也放在下游,如果你順着水倒下了,憑藉着微量的解毒也能保下一命。”
如此一來,幾人算是徹徹底底的弄清了這所謂的長生不老是個什麼東西。
艾枝等到兩人重新解釋了一遍之後,噗嗤一聲笑出來:“所以這就是個解毒的辦法,建造神殿搭台子只是爲了以防萬一,究竟是誰說這東西是長生不老的。”
玉芝還笑:“虧我以前還相信了。”
“我也一樣。”差點兒就不相信科學了。顧茗煙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膛,此時懸着一顆心也落回到了肚子裡,更慶幸着艾枝也找來了這東西,不然可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是醉雪的上。
差錯的破了這長生不老的辦法,玉芝又奇怪:“你既然能找到這麼多消息,爲何之前還要離開段承軒的邊,憑你的腦袋,想出來答案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