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眼瞳、臉上刺青詭異可怖,甚至連脖頸手背之上都有灰白的痕跡,這張臉灰青的臉看起來死氣沉沉,就連脣也被冬日的風吹得發白,只有鼻尖稍稍發紅。
可這眉眼之間的確是同顧茗煙有幾分相似,可絕非同一人。
邊甚至連雲翳都沒有,若是細細看着,那服的角上還繡着同玉氏金紗一般無二的繪紋。
齊林覺得和顧茗煙肯定不是一個人,心裡卻也爲靖王移別的事惱怒,如今在街上到了玉清自然也沒有好臉,不過面上卻也不敢輕易招惹,只笑道:“我是齊家的小爺,齊林。”
“久仰。”顧茗煙隨意應答了一句,見他還是沒有離開,便問:“齊小爺可是有什麼事需要玉清幫忙?”
齊林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酒樓:“玉清姑娘千里迢迢從雁江而來,還沒吃過我們滄瀾的東西吧。”
顧茗煙本來還想拒絕,但齊林已然知曉的眼睛並不好,直接將人連拖帶拽的拉上了一旁的酒樓之中,要了間雅間,更吩咐着人不必好生招待,知了這位小爺平日惹事的脾,店小二當即點點頭,毫沒注意到他邊的人正是雁江使臣。
段承瑞派來的那些護衛們則小心的注視着一切,並不手。
來到二樓的雅間,顧茗煙了被的發疼的手腕落座,微微眯起眼睛來想要打量一下眼前的小爺,沉着臉開口:“我可能是走錯地方。”
“從驛館走到這裡來,那還真是不小心。”着重咬重了最後的三個字,天知道這一條本該是貧民住的街市距離天炎城中央的驛館有多遠。
顧茗煙對此沒什麼概念,走的慢時,腦子裡總會想一些事,不知不覺走到這裡,又不能辨別時間,自然是不知道這裡距離驛館究竟有多遠,此時被如此強調便索沉默下來,聽着邊的店小二將菜一一放下,閉着眼睛等待。
待到店小二離開之後,齊林已經將筷子塞進了的手裡:“快嘗嘗。”
顧茗煙神奇怪,但還是嘗了一口,還是苦着臉將其給咽了下去,皺着眉頭喝了一口苦的茶水,終於是沉下一張臉來:“我和你有什麼過節嗎?”
“難道不是你先頂着顧茗煙的那張臉,到靖王嗎?”齊林的臉也跟着冷下來,冰冷的目落在那雙緊閉的眼睛上:“你長的比難看多了。”
顧茗煙先是奇怪,隨後卻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原來這齊林的關係跟自己如此之好嗎?即使知道自己是雁江的使臣,卻還是如此的大膽。
“笑什麼?”
“笑你如此重重義,那顧茗煙卻也沒來見你,你便只能在我上出氣。”顧茗煙實在是有些想不起這號人,便坦然站起來,手腕上的紅繩也被齊林看的清清楚楚。
靖王竟然還給了玉清紅繩!
他一眼就知道這紅繩和之前顧茗煙手腕上的一模一樣,肯定是靖王的手筆!
顧茗煙還想早些離開回去問問鬼魅,能否相信這齊小爺,可剛邁步就被他拉了個踉蹌,齊林的聲音里還帶着怒氣:“靖王喜歡的人不是你。”
“他喜歡誰於我無干,我來到天炎城也是制於人,任人擺布。”顧茗煙堪堪穩住腳步,將齊林的手拉扯下來,驚愕於他力氣之大時,更是低聲開口道:“你我之間並無仇怨,就算我們之間總是要怪責於一人,你該去問問靖王爲何要選擇我。”
的聲音不大,可段承瑞派來的護衛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將其記下。
爲了不讓人再出聲,顧茗煙還是帶上面紗遮蓋住臉上的刺青,閉着眼睛扶着扶手慢慢走下去,若是看不見的地方也只是稍稍睜開一些,待到看清之後便重新闔上眼睛,有些不想聽到那些閒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