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書生也是一深灰的長袍，手中總是捧着長卷。
總是約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同相見，而也習慣的穿着一百姓的裳，不華貴亦不麗，可書生那隻纖細的手腕卻幾乎拉着走遍了天炎城所有的角落，西街後面有個越來越大的狗無人填補，那條河流或者大湖裡的魚最多，誰家餛飩里還藏着遠方送來的蝦仁，數不勝數。
回憶像是無聲的走馬燈一樣，等到顧茗煙重新回到葬崗時，終於聽見了烏的聲音盤旋在腦中，後來這些烏的聲也變了拍打在木頭上的水聲。
悠悠轉醒，醒來之時第一個看見的人卻是在牀邊守了一晚上的玉芝，玉芝正着的下搖晃，還道：“邊睡邊哭，夢到什麼了？”
顧茗煙不甚迷茫的任由的作，眼前的剪影也模糊不清，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不記得了。”
玉芝這才放開了，將在甲板上睡着的事和自己的猜測告知。
顧茗煙卻是着腦袋從牀榻上爬起來，順手整理了一下凌的髮，忍不住開口道：“醉雪的量應該沒有問題，而且就算我真的暈厥，總不可能自己找個地方躺下吧。”
玉芝噤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顧茗煙則是看向窗外的一片明，微微驚愕：“我究竟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若非是方才我攔着，那些大夫就要進來了。”玉芝抱着手臂看着：“我已經跟玉泓分開了，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兒我怕我就要本畢了。”
“你還知道你的本是什麼。”顧茗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換了乾淨的裳同玉芝一同往外面走，在外只是乖巧的拉着玉芝的袖子，聽話的跟着去往了廚房，想着廚娘定然還留下了些吃食來給們填飽肚子。
可惜廚房大娘趕緊找了兩個丫鬟將們送回到二層，說兩位的份怎能在廚房裡吃東西，的發暈的玉芝險些爲此和廚房大娘打起來，顧茗煙只好將拽上了二樓，還認真道：“他們說禮節就是禮節。”
“爲什麼廚房裡不能吃飯，這樣我就可以點我想吃的東西，等他們端上來都涼了。”玉芝抓狂的捂着肚子倒在桌案上，死命折騰。
顧茗煙懶得和爭論，只等到早膳送來時，的角也忍不住的搐起來。
眼前只有一小碗餛飩，餛飩寥寥無幾，菜葉倒是許多，手邊還有兩塊甜膩的糕點，再無其他。
玉芝懊惱的喊了一聲，又讓丫鬟送了些菜粥和小籠包上來，顧茗煙也是忍不住開口：“早上吃那麼點，腦子都沒法。”
“怪不得天炎城裡的子一個個材姣好，我若是每天都吃菜比餛飩多的餛飩湯，定然也能有那樣的材。”玉芝的食量倒是同顧茗煙有的一拼。
顧茗煙哭笑不得，匆匆吃了早膳後，便在角落裡繼續雕刻，誰都不走。
而那些應該前來襲擊東方萱兒的人還沒出現。
這一路都沒有人再去打擾顧茗煙，東方萱兒也深覺玉清並非常人而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待到畫舫第二日便要到達的夜晚，顧茗煙看見窗外閃過一個人影，並非是玉芝，想着段承軒保護自己的人就在船上，大着膽子來到長廊，正看見地上一片粘膩的水漬，可卻並未聽到任何的腳步聲。
還未探尋到那人是誰，斜刺里的一隻手已經捂住了的，將重新帶回到房間裡，顧茗煙只着那袖口上的紋路便放心着被人拉回去，果不其然被扔到了椅子上，段承鈺甩了甩袖子，角都被水浸溼，此時正沉着臉：“你膽子也太大了。”
“是段承軒說有人會保護我的。”顧茗煙指了指他：“但我沒想到會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