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並非由殿下解決,小姐。”
封瓷安的給添了一碗湯,一旁的公子小姐卻興致的說着這巧合之事,好似對天炎城如今詭譎的氛圍毫不知,錦華服也蓋不住那如同長舌婦一般滔滔不絕的。
顧茗煙沉着臉將手邊的湯水一飲而盡,旋即也不過是稍稍停留片刻便繼續趕路。
山林之間的路來往過許多次,顧茗煙對此興致缺缺,只等到兩日後城之時,耳邊的寧靜才被取代,耳邊除了街市的嘈雜聲響,還有城中衛兵們七零八碎的怒斥聲:“今日有大人要離城,街上不許擺攤,姑娘家家的別在路中間走!”
如此的言語絡繹不絕,顧茗煙覺得奇怪,剛將車簾拉開,才不過看見一輛通玄黑檐上還掛着八角鈴鐺的馬車緩緩駛來,瞳孔微微收着想讓封瓷停車,可車簾卻啪的一聲將將要打在顧茗煙的臉上。
趕車的封瓷收了用內勁兒的手,低聲囑咐:“那是雲綰夫人的馬車,可您如今暫時不方便面。”
顧茗煙印象里甚至連娘親的模樣都未曾留下過,還想拉開車簾,卻又像是想到什麼復而輕輕的靠在角落,聽着那馬車的軲轆聲漸行漸遠,才緩緩的闔上眼,任由馬車停下後封瓷將拉下馬車,亦乖順的牽着的袖口往裡走。
了三皇子府邸,段承瑞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看見顧茗煙來時便淺笑着迎上去,從封瓷的手裡將接了過來:“一路讓你驚了。”
顧茗煙搖搖頭,將自己的手離出來後拽住段承瑞的袖子:“我記不清以前的事兒,便也記不得我們之間的誼。”
“誼不急,這幾日你且好好休息,我可還得去靖王府一趟。”段承瑞帶着往小院中走去,邊看向邊的封月,低聲開口:“找僻靜的院落,二層小樓的話這眼睛怕是多有不便。”
“已然準備好了,殿下可莫急糊塗了。”封月面尷尬的看了段承瑞一眼。
段承瑞也是輕輕一拍腦子,前些日子他就已經讓人將院子打掃乾淨了,怎的又給忘了,乾笑了幾聲帶着顧茗煙去那還未放上匾額的無名小院,低聲道:“在此便讓封月照顧着,我先走一步。”
顧茗煙拽住他:“靖王府發生何事?”
“皇叔今日要接那冒牌貨府。”段承瑞猶豫了片刻才開口。
“什麼冒牌貨?”顧茗煙愈發的不解,可只聽說落水關的兇手落了網,這所謂的冒牌貨又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
段承瑞將那顧茗煙之事輕聲告知,後又道:“不過倒是沒準備瞞着我。”
“我也要去。”顧茗煙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口,擡起頭來看他:“你未能讓我見上娘親一面,如今難道也想將我藏在你邊只爲你所用?”
角落裡的月清急得直跳腳:“一向聰明,若是放出去還不得馬上叛變!”
剛剛走過來的封瓷趕緊捂住的:“殿下知曉該如何對待,你還是做好的事,管管夫人,如今清醒的日子多了許多,常家那邊都藏不住了。”
說着,直接強行將人帶走,一旁的封月卻是鬆了一口氣。
段承瑞面難,但顧茗煙還是繼續不依不饒:“我總會知道誰是真的對我好。”
“好。”段承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下來。
封月輕笑着迎上前去要給顧茗煙稍稍打扮一番,還吩咐道:“就算被認出來亦無需擔心,任誰也不想引起混才是。”
所謂的打扮,亦不過是穿上厚重些的白袍,袖口側還纏着金線雲紋,腰側的腰帶之上有一顆小拇指蓋兒大小的鴿子,通常穿着這裳的子大多是被王府亦或大臣養着的歌伎,說的難聽些,便是連妾室也算不得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