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僵着子不開口,段承軒將人放開時才看見的臉始終慘白如紙,細細詢問有哪裡不舒服,顧茗煙也只是搖搖頭從他的懷裡掙出來,重新坐到桌案前開口:“我還是要將另一份東西親自送給段承瑞。”
“我讓人陪你一起去。”段承軒抱着手臂,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我能保證公平。”顧茗煙着角。
“如果他把你留在那裡辨明真僞,我沒有第二次機會能讓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他那裡種着不赤果。”段承軒點了點的肩頭:“莫三說你當時醒了,都聽到了才對。”
“我準備好了解藥。”顧茗煙指了指自己的:“他不能控制我。”
段承軒深吸了一口氣,強忍怒氣:“我不准。”
“那我想離開這裡。”顧茗煙抿了抿。
“也不行,段承瑞和皇兄都會盯着你。”段承軒搖搖頭,一隻手撐在桌案邊,子微微前傾着和平視:“待在我邊。”
顧茗煙又一次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步,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不開心了?”段承軒了的腦袋,指腹挲過的耳後:“再忍忍就好,娘一直都念着你呢。”
避開了段承軒的手指,顧茗煙抱着手臂重新跌坐回桌案前的椅子裡:“我不想待在這裡。”
“爲什麼?”段承軒彎下子來將攏懷中。
“沒什麼。”顧茗煙的手上脖頸,不緊不慢的抓了兩下,旋即低下頭去:“我就一定得跟你綁在一起嗎?”
段承軒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低聲開口:“你在懷疑我?”
“如果我真的只是被玉家洗腦的人怎麼辦?”顧茗煙緊了緊自己的嚨,在看見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面容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我可以從另一個地方到這裡來,誰又能說我是真的那個呢?”
痛苦的看向段承軒:“你能確認我是誰嗎?”
那些記憶於,只是一片一片的書稿,就連人的直覺都可以被複製。
段承軒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失無蹤,看着那雙灰白的眼裡水流轉,只是憐惜的吻上的角:“你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記住你是你自己就好,等會兒我親自送你去三皇子府。”
他們都把得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