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背對背的後人站起來。
顧茗煙子一僵,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會到三皇子段承瑞,而他款款落座在方才齊雨坐下的地方,仿佛昭示着他已經將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臉上卻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
“三皇子怎麼也在這?”輕咳了幾聲,裝傻充愣。
反正這些靖王府祕聞也並未是說的,若真的被段承軒知道,也同無關。
“今日雨過天晴,便想着出來走走。倒是也沒想到能在百味樓里見靖王妃,還能得知一些靖王府祕聞。”段承瑞說完,徑直的吩咐了人多拿了一副碗筷,又點了些小菜清酒,似乎準備長談。
對方挑明了話,顧茗煙也只能繼續開口:“三皇子也可以將這當做沒聽見的,不過是我同靖王之間的事罷了。”
“皇叔難道就對你如此心狠?”段承瑞卻擡起頭來,眼裡划過一不易察覺的關心。
指腹挲過杯沿,顧茗煙倒是覺得嗓子更疼了些:“若是三皇子想聽實話,那麼是的。”
“爲何你不怨,若是你將此事告知皇上皇后,他們定然會爲你討個公道。”三皇子的語速稍稍加快。
“公道是人心,他們幫我也不過是爲了讓我日後輔佐段承軒,說來說去,都不過爲了他,若是我告訴了,他失去了心之人我便活不了了。”顧茗煙輕抿杯中清酒,挑眉看他:“雖然世間沒有公道人心給我,但我還不想死,這個理由可好?”
這次反而到段承瑞心中掀起波瀾。
哪怕在說這話之時,顧茗煙的眼裡也並沒有半分的怨懟,唯有兩分坦然三分認命,剩下五分卻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且看的如此清明,更甚宮中人。
“之前都聽聞靖王妃囂張跋扈,任妄爲,如今看來,那些不過都是你的演技,只是我還是好奇,你爲丞相府嫡,雲氏後人,爲何要活的如此憋屈。”段承瑞忍不住的去一探究竟,面前的靖王妃究竟是個如何的子。
“份天定,運命自定,我不信這幾個份能讓我一生高枕無憂,自當不會濫用,不過靖王妃這頭銜我喜歡,平時也就用,只是我可以沒覺得半點憋屈,只是三皇子看不見罷了。”顧茗煙突然笑了起來,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有些可。
平日裡想做什麼做什麼,應對王府那些人也不過是無可奈何。
可試問天下衆人,誰又沒有個無可奈何的時候,哪裡算的上是憋屈。
段承瑞只是看着便也忍不住的勾起角來:“可靖王妃難道一點都不恨靖王嗎?”
“自然恨的。”顧茗煙索趴在桌案上撐着半邊臉頰,任由那小二將小菜清酒送來,又送了些可口的糕點。
“那你還輔佐他解決水寨之事,平日裡更是維護於他,難道靖王妃就不想找另一人合作?”段承瑞將那糕點推遞到的面前。
挑眉看他,顧茗煙反倒奇怪起來。
這段承瑞平日裡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圍場狩獵也不去討皇帝歡心,平日裡從段承軒或是其他人裡也甚知道他的消息,更多的反而是知道他長居府中,不諳世事。
“我倒是看不出誰可以和我合作?”但是,不妨試試這三皇子。
無論如何,好歹和這三皇子的第一次見面,也稱得上愉快。
“靖王妃這是聰明人裝糊塗。”段承瑞無奈搖頭。
“好吧,只是我跟四皇子的關係更好,你憑什麼以爲我會跟你這位才不過幾面之緣的皇子合作?”顧茗煙直接將杯盞放了下來,目如炬:“給我一個理由。”
“只有我,能坐上皇位。”段承瑞依舊是一派溫和。
朗笑了幾聲,顧茗煙甚至都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只看着窗外的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只是悠悠站起來:“沒想到這次歪打正着讓我找了個盟友,日後有事將東西送給銀翹雲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