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繞了這麼大一圈,只是因爲吃醋了?”
段承鈺不可置信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邊坐着的鬼魅則是想到了那個假的顧茗煙和東方萱兒,一張臉都跟着沉了下去,臉黑的可以滴出水來,眼神銳利的看向段承軒。
若是以前,鬼魅斷然不可能如此。
可今日,他以兄長的名義如此作爲,卻讓段承軒忍不住發笑:“那些事大多只是謠言,這些分寸我還是有的。”
鬼魅眼底的殺意漸漸散去了些,可開口時卻字字強:“若是真的不喜在靖王府里住,我會在藥宅好好照顧,如曾經一樣。”
“你這是要跟本王搶人的意思?”段承軒斂去笑意,眉頭挑起。
“不過是不值得罷了,醒來之後便捲各類消息中,如今若是知曉你同其他人有染,肯定會崩潰的。”鬼魅頭疼的了額角,闔上眼睛沉聲道:“即使再怎麼大度,也是個人。”
段承鈺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叔自會有分寸的。”
“若是他有分寸,那日也不會讓我在雁江撞見。雖然我知曉這一切都是爲了大局,但如今還是這麼不安,我認爲還是跟我在一起的好,過些日子爾丹那兒便要送信過來,看看那些信件興許能讓好些。”鬼魅的態度一改昨日的順從,甚至低着頭喃喃自語:“我沒想到幫了王爺你後,連我都不相信了,若是誰也不敢相信了該怎麼辦。”
擔心自然,段承鈺腦海里划過這樣一句話。
對面的段承軒則是輕叩着桌案:“那你們就住在藥宅吧,這些日子我還有不事要調查,但你得保證不能讓再輕易踏出宅邸一步。”
“爲何?”鬼魅皺眉。
“以你如今的份在天炎城定居本就是個威脅,跟遑論煙兒手裡的東西正是皇兄想要的。”段承軒點了點桌案,目凜然:“雲棲和靈兒的墓碑都是空的,不僅如此,黑水鎮的人如今可能效忠於皇兄。”
“所以?”段承鈺不解。
“煙兒讓黑水鎮的人解決了顧誠,想要將其留下來給雲綰夫人報仇,可離開之後,顧誠那邊的人卻被意外的攔了下來,是三皇子那邊的人,他看起來想從顧誠的口裡知道什麼。”段承軒站起來,看向鬼魅:“也許你的行蹤也被告知給皇兄,也許有可能會從你和煙兒的上下手。”
“那我們兩人待在藥宅豈不是很不安全?”鬼魅突然慶幸自己當初在雁江那兒遇到了顧茗煙,不過從如今看來,顧誠很有可能手裡還有些什麼。
三人沉默良久,段承鈺卻開口:“但父皇好像支持我婚的,這背後是不是……”
“你大婚那日的膳食是東方氏主接下的,而三皇子妃的母家常家善茶坊則會奉上茶水和厚禮。”段承軒從山手裡接下一本冊子扔到他的面前,並道:“皇兄的子如今看起來有些奇怪,可再過幾日他便要親自上朝,背後的朝臣我們可不好,你最好小心些。”
段承鈺翻閱着冊子,瞧見其上不店鋪商賈都出自三皇子和九皇子的手下,這事便愈發的奇怪了。
“等等,六弟最近怎麼一直沒有消息?”段承鈺猛然擡起頭來。
“若是不出錯,他馬上就會被流放邊關。”段承軒說到這裡頭疼的了額角:“之前我們在他面前做戲,他便想到皇兄有蹊蹺,派人暗中調查時被人發現,他邊的那個繡娘都已經被送到皇宮裡做了宮,皇兄斷不會放過他的。”
本還想拉攏着六皇子爲己所用,如今看來,他卻是自難保。
當時的想法不過是段琮想要報復他這個弟弟,只因他當初一時任維蘇玉婉而遲遲未歸,才導致雲棲不幸離世,而這天下便也了他肩上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