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是些令人不悅的事兒。”顧茗煙沉着臉搖搖頭:“我跟你回來只是因爲形勢所迫,我連藥宅都不想待。”
“人不可信,但這貓兒卻是可信。”段承軒了小花的下,將其抱到顧茗煙的臉側親了一口,顧茗煙倒是沒躲開,隻眼睛微微眯起來:“印象里的靖王明明是個冷漠寡言的人,只怕是被掉包的人不是我。”
“日日冷麵是習慣,可若是同你在一起再冷麵,你我之間便無話可說了。”段承軒低低的咳嗽了兩聲,那張漠然的面容如今染上了幾分笑意,擡起手來了的腦袋:“之前你好不容易活的像個孩子,如今又這般警惕,看來我這王府的風水不太好。”
“既是知道不太好,就早早搬遷了才好。”顧茗煙躲開他的手,忍不住的往旁邊挪了兩步,空出一隻手來扶着牆壁,走了兩步才發現方才說話早已不知道走到哪裡來,腳步一頓。
段承軒則是擡眼而視,挑眉:“你這是想往本王的院子裡走?”
“你的院子?”顧茗煙對這裡毫無印象,了腦袋轉過去,卻砸進一個寬闊的懷抱里,段承軒無奈將撞上來的人擁懷裡:“你甚來我的院子,不若今晚就留……”
小腹無緣無故的被砸了一拳,段承軒話音一頓,懷裡的人就抱着貓咪從側溜走,他了方才被擊中的小腹,無奈搖搖頭。
能在天炎城裡直接給他一拳的,大概也只有顧茗煙敢了。
此時面對還混不清的人,段承軒只能的跟上:“你我都有了孩子,哪怕是同牀共枕亦不爲過。”
“我可從未見過。”顧茗煙回過頭去,眼裡滿是怒火:“若我有了孩子,肯定日日不離好生看顧,怎會如今連個影子都未曾看見。”
段承軒的子僵在原地,眼底笑意盡散,愧疚和不安湧上心頭。
原來是不願離開孩子的嗎?
想起曾經日日帶着青則走訪,假死之前甚至都將孩子託付給鬼魅離開的模樣,段承軒的嚨像是被灌了海水一樣窒息,深吸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是我不好。”
顧茗煙悄悄的後退了一步:“是我不好,想想你邊危機四伏,將他們留下才是害了他們。”
抱緊了懷裡的小白從另一邊離開,段承軒靜靜的跟上,心裡五味雜陳。
說來說去,不僅是顧茗煙,還是青則和逸則的母親。
“青則前些日子寫了信來,我帶你去看看。”段承軒抓住的手腕,看見那張冷漠的臉上多了些喜,心中愈發愧疚。
若是並未失去記憶,是不是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