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看不見,能幫上什麼忙。”段承鈺頭疼的抱着手臂看這一可以稱得上是簡陋的裳,又低聲道:“有這時間,你倒不如看好皇叔,別讓他跑。在屋頂上要不是他先將那人扔起來,只怕是你要炸的骨無存……”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之後遲遲而來。
顧茗煙的心往下沉了沉,面上卻還是帶着幾分淡然;“他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我把他迷暈了扔在屋子裡,趁着他還沒醒,我來給你出些主意。”
“你迷暈了皇叔!”段承鈺抓着腦袋怪,以前襲擊的刺客幾乎骨無存,怎麼……怎麼敢直接將堂堂王爺給迷暈!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大不了我任憑他置。”顧茗煙揚揚手,循着段承鈺的聲音起走過去,聽着他咕噥着些什麼,正聲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先坐下。”段承鈺將凳子拉到的後,自己則坐在桌案前,沉聲道:“早上我們本該是在祈福,途中便聽見僧說在山下看見了人影,以爲是要上山祈福的村民,想着雨勢之大,便派了兩個小和尚下去迎接,可就在樓梯崎嶇的地方,那幾個村民說太累了要休息,讓兩個和尚上去,等到兩個小和尚重新回到廟裡,山路便炸開。”
顧茗煙抱着手臂的手稍稍收緊了些,如此一來,這些人似是不想殺人。
“他們不願意殺小和尚,卻讓人隨帶了雷火彈來襲擊?”顧茗煙挑了挑眉。
段承鈺微微一愣,他了腦袋之前也沒想到,就道:“你說的對,這樣一來倒是矛盾,之後我帶了人去看山路,皇叔就帶着人折返,後來發現帶了火雷彈的刺客朝着皇叔的廂房過來,後來皇叔就救了你……”
“讓兩個和尚上來也許是信號。”顧茗煙着下,想想若是那人上帶着火雷彈此時應該被炸的模糊,而且……
“若他們的目的真的是段承軒,或則是段承軒的東西,應該在山路炸開的時候就上前襲擊,可非要等到山路炸開,衆人驚慌着離開寺廟之後再來,便是有些刻意了。”顧茗煙細細分析過來,指尖也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幾乎將下都紅些。
可段承鈺卻一時沉默下來。
他並不聰明,可此時注視着眼前的子,他倒是有了個想法。
“也許那個死士是故意被皇叔看到。”段承鈺的聲音比方才低了兩度。
顧茗煙歪了歪腦袋,不解:“可是被段承軒看見的話,不就不能來廂房了。”
“如果火雷彈也只是個信號呢?”段承鈺站起來,目在顧茗煙的上游移着,最終落在那雙眼睛上:“鮮有人知曉你一直跟在皇叔邊,但此時靖王府空空如也,三哥若是同父皇有所牽連,父皇定然也知曉你不在三皇子府邸。”
聽到這裡,好像一切都撥開雲霧。
顧茗煙咬緊牙捂住了半張臉,眼前沉甸甸的黑暗侵襲而來,那顆心也仿若被冰霜攀附而上,什麼都覺不到。
“他們在找我,皇帝也想證明段承軒究竟在不在乎我。”
如果段承軒出手相助,那人自便是一個信號。
可若是段承軒更在意季淑亦或是另一個冒牌貨的蹤影,也許那人會簡單的從屋頂上走過去也說不定。
“皇帝是在驗證兩件事,其一是我究竟在不在,其二便是段承軒知不知道誰才是真的那個。”顧茗煙驀地嗤笑出聲:“因爲那個假的顧茗煙沒法兒傳遞消息,所以他按捺不住的想要知道真相。”
哪怕是傷害了段承軒也在所不惜。
顧茗煙突然意識到背後的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沉着臉開口道:“但是山路一定要炸毀,還特意選了個難以下山的雨日,更像是在阻攔我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