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簡單,做事方式也簡單。”顧茗煙的聲音輕輕的落下。
白銀的閃電刺破天際,雷鳴聲接踵而至。
而顧茗煙的作卻始終溫,繼續開口道:“而且我記得和段承瑞做過的一些事,他即使再喜歡我,也不會真的爲我放棄一切,所以他的選擇是將我推開,這真是個容易看穿的人。”
想必這就是三皇子喜歡上的原因。
段承軒沉着臉沒有將心裡的答案說出口,只是擡起手來拂過的面頰,聲道:“那爲什麼只有你看穿了?”
“因爲你們都太複雜了,包括皇帝。”顧茗煙笑着拉開他的手,轉而去了他已經冒出些鬍子的下,歪着腦袋開口道:“如果我是皇帝,我會做一個暴君,直接廣納賢士來爲雲棲或者是靈兒治病。”
“但皇兄沒有這樣做,而是一環套一環的,又想向我和母后復仇,又想將真正的長生不老納囊中。”段承軒只好閉上眼,任由顧茗煙的指尖在發間的游弋。
聽到這裡,顧茗煙幾乎都嗤笑出聲:“如果你一直在皇宮裡長大,就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了。”
“說來聽聽。”聽着的笑聲,段承軒心底的鬱似是消散了些。
“段承瑞即使想殺了皇帝自己奪位,但他礙於自己的份和子民的目。段琮即使想向你們復仇,但也始終記得自己的份是皇子,是皇帝,所以一直到最後,他都會是個昏君或者是明君,絕不可能是個暴君。”顧茗煙如此說着。
段承軒卻想起許多年前,顧茗煙曾誇讚過段承瑞的那些新政,也說段琮是個明君將整個滄瀾都治理的井井有條,但不同的是,他作爲靖王,在離開戰場之後從未有一天真正的想過要去爲子民做些實事……
“天炎城的權貴們都被束縛了手腳,也正因如此,滄瀾才得以如此強盛,東方氏如此,就連當年顧誠的一家也是如此。”顧茗煙的聲音比窗戶隙吹進來的風還要涼上幾分,指尖落在段承軒的太輕輕一下,繼續開口道:“所以我一直都覺得你不適合當皇帝,不然你肯定是暴君。”
原來早就將這些事看清的人,只有顧茗煙一人。
段承軒從的上爬起來,擡手將攏懷裡:“你這是在安我嗎?”
“當然,即使你的哥哥想害你,你的侄子不安好心,但他們都有好的一面,你該慶幸即使你任,未來也總歸是會有明君的。”顧茗煙笑着回抱他:“等到下山之後,許多事都該做個了結。”
“的確如此。”段承軒恨不得將進自己的裡。
得妻如此,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