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再一言不發,似乎不準備繼續吐真相。
最後開口說的也只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王爺,你應當知曉該向誰詢問。”
之後無論山和下屬們再怎麼問,也始終是坐在桌前安靜的着窗外,眼裡僅剩的那點兒神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必再追問了,等到一切結束後,將送回來。”段承軒的話音落下,的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着那空的杯盞,着窗外微微出神。
這一場曠日持久的鬧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如果從雲綰和雲棲那一代就衍生而出的計謀,那也許更像是他父皇留下來的後症,但段琮難不是爲了所謂的長生不老,而將此事瞞下來?
諸多事都還未可知。
等到這一切結束,東方萱兒和冒牌貨都被拘在各自屋中,季淑也已然被搬到屋內稍事休息,年輕大夫對着哭泣不止的丫鬟開口道:“夫人年紀尚輕,能保住一條命已然是萬幸。”
小丫鬟聽了之後卻哭得更厲害,季淑頭上纏繞着厚重的細布,躺在的牀榻上一不,牀榻邊上還能看見一塊又一塊被染紅的布條。
“王爺。”山回過頭來行禮,臉上沒有一的憐憫。
“了如此重的傷,能保下一條命實屬不易,便在此多待幾日,好好調養。”段承軒走到季淑的牀榻前,小丫鬟匆忙抹了眼淚挪開位置,卻聽段承軒開口:“這孩子雖不是我的,卻也是一條命。”
小丫鬟子一僵,回過頭去正向段承軒那一雙冰冷的眼,脊背發涼。
許久未曾看過靖王上的戾氣,小丫鬟和屋內的侍從只覺得無形的力堵住嚨,就連呼吸都了一種奢侈的,頭皮發麻,額角滲出汗水,可始終無人敢擡起頭來直視他。
小丫鬟撲通一聲砸在地上,額頭撞擊在地上直響:“這些都是季大人的主意,小姐本也是不願意的……”
“看來天炎城的人是不記得靖王二字所代表的東西了。”段承軒鼻腔里溢出一聲輕笑,緩緩站起來看着地上的丫鬟和頭上的那灘跡,低聲道:“季淑的娘親備欺凌,本王自然是要護着,可這季淑不守婦道,留在世上只是給季大人丟人,你可明白?”
小丫鬟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看着他:“這一切都並非是小姐的意思!”
“若真的孝順,便舍了這條命留給娘親即可。”段承軒冷睨了牀榻上的人一眼,隨後對丫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過家醜不可外揚,此事本王瞞下,還會爲季淑和其孩子報仇,找東方氏要個說法,可好?”
那雙冰冷的劍眸里此時帶上了惻惻的笑意。
小丫鬟呆呆的坐在原地,一直等到段承軒徹底離開屋內後,才死死的攥緊了指尖,咬牙切齒的看着牀榻上的季淑,久久之後才紅着眼眶,對山開口:“我會去同季大人說,季淑小姐已經被東方大小姐害死了。”
山鄙夷的看着這轉變的丫鬟,還是認真的點頭:“季淑小姐的命便由我來理,你現在去樓下,我會吩咐人給你備馬,切記慎言。”
“我會的。”小丫鬟匆匆抹了額角的鮮爬起來,徑直向前走去。
連眼神都沒有留給牀榻上的人。
段承軒站在窗邊看着小丫鬟跟着他的下屬騎馬離去,放在窗台上的手卻不自覺的收緊。
這些事在天炎城裡好像每日都在發生,背叛和信任只在一念之間,他從小到大看了二十多年,如今卻覺得自己錯的徹底,他信任段承鈺和那些下屬,更信任顧茗煙的逢場作戲,對於正事,他們都懂得守口如瓶,且互幫互助。
山此時已經慢慢的走到他的後:“季淑和其娘親,屬下會派人送們去遠一些的地方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