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先生您這麼多年來保守祕。”
顧茗煙笑着將那竹筒和信紙都還回到了他的手裡,又道:“您當初將宅子賣給顧誠,當真只是個意外嗎?”
“自然不是意外,不然今日我也不會你來了。”
老頭年紀大,對以前的事倒是沒有多多計較,既然顧茗煙說這件事怪不得他,他便馬上坦然,又從架子上將那舊宅的地契拿出來到的手裡,繼續開口道:“顧誠當年被抄家離開,這偌大的宅院被查封後,老夫又花了幾千兩銀子給盤下來解封,去打掃的時候還發現了不東西。”
“您太冒險了。”畢竟眼前的人是外祖父的朋友,若是讓其陷危險之中,只怕是要愧而死。
“若是你娘的朋友沒出事,老夫自當是不管這件事的。老夫愧疚了小半輩子,如今聽你這麼一說反倒是解了心結。”老先生揚了揚角,低聲道:“丞相府下面有一條道,但老夫以防萬一沒有派人下去,你倒是可以去看看,這裡有鑰匙。”
說着,老先生將一串鑰匙到了的手裡。
“來日你且記得幫我去問你外祖父一聲好,就說老夫這輩子過的滿足,可雲氏可還虧欠着我,來日我的子孫若是有難,你們可不能不幫。”老頭朗笑了幾聲,拄着拐杖往外走。
顧茗煙小心的跟上他的步伐,抱着一大串沉甸甸的鑰匙:“謝謝您。”
“不必客氣,畢竟老夫也是要拿報酬的。”老先生說罷,在去往前廳的路上又多說了一句:“你和你娘,同你外祖母都有幾分相似。”
呆愣在原地,顧茗煙看不清他臉上那和的笑意,卻能從這其間聽到些許的高興,心裡的百轉千回,到邊卻只留下淺淡的一句:“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外祖母的事。”
“青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老先生笑着了的腦袋,道:“若有機會,去問問你外祖母的墓碑在哪兒,去給我也去送束花。”
“老先生可有什麼話要跟外祖母說嗎?”
“就說,這輩子沒有他,老夫也幸福滿,夫人溫婉賢淑,不比差。”老先生朗笑了幾聲,輕輕的推了一把:“如今,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小小的往前踉蹌了一步,顧茗煙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鼻尖也跟着泛酸起來,悶悶的恩了一,抱着鑰匙重新走回到張良山的邊。
離去之時,牢牢的將老先生的話記在心裡。
好似老先生和外祖父當年的也曾轟轟烈烈過,字裡行間皆是當年起伏,將當年之事銘記於心,卻早就釋然,如今只剩下陳年酒那般的醇香回味。
可老先生,只怕還是將外祖母放在心裡一輩子。
張良山看着那副想非非的模樣,忍不住問:“從剛才離開之後你就怪怪的。”
顧茗煙將老先生和自己外祖父母的事說了一遍,復而問他:“如果我真的喜歡一個人,我會一生不娶的。”
“怎麼會呢?”張良山看:“那老先生娶得應當是他的子,上輩子他喜歡你的外祖母,一顆心都給了,可說不準,他卻花了下半輩子來對他夫人好,不然你瞧着那些孩子面對那麼多銀子也沒打起來,如此和睦,定然和他們夫妻之間的和睦不開干係。”
顧茗煙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喃喃自語:“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我要是沒遇到段承軒,這輩子是不是就不會嫁人了。”
“那六皇子當年喜歡你,你還不是嘗試着回應他了,到頭來你就了六皇子妃。”張良山還是笑出聲來,倒是沒想到顧茗煙在這件事上卻是個斤斤計較的,並未察覺到不遠的視線,繼續開口:“你能和靖王在一起,是因爲當年在一起的時機對,並不一定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