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驀地嚇了一跳，齊林無奈：“若非是爲你，我也不會被銀翹催着回天炎城來打探消息，之前在小街上我以爲你是玉清，還不是故意上去找茬了，也不想想挑釁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霸王，去挑釁外國使臣是個什麼罪名。”
“是我錯怪你了。”顧茗煙頓時沒了氣焰，的添了杯茶水遞到齊林的手邊。
張良山一手抱着那盆之前種在靖王府窗台上的東西，另一隻手還牽着乖巧的銀杏，蕭驍見到顧茗煙就沖了過來，顧茗煙吩咐了人給兩個孩子準備碗筷，自己則對其他人招招手，繞到了旁側的廳堂里。
張良山將這花盆放了下來，顧茗煙又從旁邊一堆還未收拾好的藥材里翻出一個木盒來，正是當日給張良山檢查的——放赤果的盒子。
將其打開來，裡面的赤果已經開始腐爛，毒也跟着漫了上來。
顧茗煙解釋道：“這毒不就沒事，再放兩個月就該落水關下石裡的那種劇毒了。”
“你將這東西拿出來做什麼？”齊林還是執着的着鼻子。
“他們在郊外種下的東西就是赤果，因爲是用帶毒的做料，所以這些赤果不必爾丹那些野生的無毒，新鮮的還能煮湯，這些生來就是帶毒的。”顧茗煙坐在一旁解釋，隨後看了一眼張良山。
張良山拿了三碗水來，在裡面加了些末，分別將還未長的小苗取下些放進水裡，變淡紫，又將那從三皇子府邸里拿出來的赤果放到水裡，變了深紫。
“看起來，是一樣的毒。”齊皺眉，看來三皇子和皇帝站在一邊，是板上釘釘的事。
“是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顧茗煙笑着從荷包里取出一個玉瓶來，將裡面粘稠的倒了第三碗裡，水變了淡紫，而開口道：“這就是真正的鐵鈴鐺之毒，但等加上之前他們做的赤果……”
說着，將那腐爛的赤果放了第三碗中，淡紫漸漸褪去，只留下些淺淡的紅。
齊看不明白，齊林卻是一拍手：“所以，並不是方子錯了，而是順序不對！”
“你說的沒錯，而這一抹淡紅，就是赤果本來的染上去的。”顧茗煙無奈的將手邊的東西放下：“他們以爲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只是幾個藥方，可真正的長生不老，卻是有順序的，必須要經過一段時間再服下另一種藥。”
“也許我會因醉雪而失去記憶，便是因爲之前的藥我還未徹底吸收，強行介後才導致了副作用，包括我咳的事。”說到這裡時，顧茗煙輕輕咳嗽了幾聲，悄然避開了張良山警告的眼神。
“如今世上恐怕也只有你真正能明白其中奧妙了。”齊忍不住嘆。
一千一萬人，卻都比不上最重要的那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