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類胭脂水擺滿了整整一張桌子。
還未弄清之前夢境的顧茗煙，才不過剛派人去金鼎閣里點了兩份午膳，回過神來時，便看見齊帶着幾個丫鬟侍從抱着大包小包的胭脂水沖了進來，塞了一半給張良山，又將另一半扔到顧茗煙的面前。
“這些都是清點倉庫時發現有異的，你且幫我看看。”齊氣紅了一張臉，殺氣騰騰。
顧茗煙趕緊放下還未的碗筷，匆匆來到桌案前，將其中一盒香打開，當即被嗆得打了一口大大的噴嚏，旋即皺着眉頭將這香給蓋上：“赤果的味道，加上這東西給人用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放一段日子可就會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用久了就會毒發。”
齊背後的丫鬟侍從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茗煙則是挑眉：“你是如何發現的？”
“段承鈺讓我先別管大婚之事，去煙雨閣查查有沒有被過手腳。”齊緊緊皺着眉頭，不安的扭着指尖：“畢竟因爲我要和宗平王婚的消息一傳開，那些富家小姐便日日來煙雨閣里攀附關係，連帶着賣出的東西也多了些……如今想來，幸好這些日子沒再去出新品，不然我還真的聞不到這舊里竟然會有這東西。”
“你能聞出來？”顧茗煙驚愕。
說到這裡，齊先是微微愣神，旋即笑了笑：“之前清理你手稿的時候，段承鈺瞧見你藥枕的方子，便拿了過來，不比你手藝湛，這藥枕做了小三個月才算弄好送來，如此一來，倒也能識的幾分了。”
顧茗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旋即只是嘆了一口氣：“差錯，你要藥枕的話我下次做個更適合的，那藥枕雖能讓你辨認毒，可是藥三分毒，長久用來，只怕你日後離不開這藥枕了。”
這次到齊倒吸一口涼氣，不過顧茗煙則是打開了其他幾盒，細細聞過之後，目沉：“將這麼多赤果的東西放胭脂里不宜辨認，可若是放進吃食里更加不宜辨認。”
“皇上是想毒死天炎城裡的小姐嗎？”齊蹙眉。
“只怕是在養什麼。”顧茗煙說及此，倒是被今日張良山的說辭提醒了一番。
就如同之前的皇帝將兄弟起來當做藥引那般。
今日段承軒若是皇帝的藥引，那缺的便是藥，而這他們找到養赤果的辦法就是用人來做，可反過來，若是這赤果直接了人的內，日後只需取這些人的來做引子，也並非不可。
事愈發的不可收拾。
“山，派人去所有糕點鋪子和茶坊，將所有的吃食都買上一份來，再買一千銀針來，我還不信我找不到這背後的勢力想要如何了！”顧茗煙當即拍案而起。
山不贊同的看：“若是這般，那麼大家的目都將集中於此。”
“自然不會。”齊笑着對門外等候的丫鬟侍從開了口：“去告訴齊林，這些日子煙雨閣的生意不錯，各家各店都安排着去附近的酒樓茶坊好好吃上一頓，小街里多了些孩子，還需得不糕點。”
顧茗煙回過頭時眨了眨眼睛，而另一邊，又聽齊說道：“本小姐不日大婚，自當也要好好挑選誰家的糕點飯菜比較好，將這消息傳出去，不出半日，各大酒樓茶坊的人自會找來。”
如此一來，便是理之中，亦不會讓很多人注意到此事了。
顧茗煙暗暗的給豎起了個大拇指，另一邊則開口道：“這毒發揮的極慢，也不着急於一朝一夕，還是讓別人直接招商來的比較好。”
“若是那背後之人早就知曉此事，有意將無毒的拿來呢？”張良山抱着另一半胭脂水走了進來。
齊和顧茗煙都恨鐵不鋼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山則瞭然於心：“既然明面上做不到，但暗地裡自然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