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顧茗煙這等早已忘卻天炎城中各類禮數的小姐。
段承軒對於這些不文的規定足以稱的上是銘刻於骨子裡的東西，小到這繩結花紋，大到禮製裳和華貴裳的裁剪和其配飾都有所不同。
輕車路的將手中的繩結給徹底拆開，只留下兩扭曲的繩子來。
“這手藝的繡娘可找到了？”段承軒着其中一繩子，沉着臉接過山遞過來的小刀將其破開了一道口子，裡面赫然糾纏着兩金。
顧茗煙看不清明，卻也覺到邊之人周的寒意又增強了些。
暫時屏氣凝神的不去詢問，只是疑的看了一眼山，後者同樣沉着一張臉，擡手將那小刀拿了回來，又從包袱里衆多的繡品中取出了一張帕子來：“這是當年一個姓吳的繡娘所繡，宮中有記載，當年在宮中能用上金繩結時，吳繡娘幾乎只爲如今的皇帝做件，可等到皇上登基之後，也因傷了手而不再留於宮中，而這兩金線纏繞於繩結里的手藝也沒能盡數傳授給其他宮。”
說及此，顧茗煙愈發的一頭霧水。
若是這繩結當真是段琮的件，爲何如今會在雲芝姐姐放置古書的木箱之中，一般在那其中都要放些要緊之才是。
段承軒則目沉：“皇兄有多年未再用過這般的繩結了？”
“皇上登基之後，有關於繩結的禮制也改朝換代。”言外之意，便是不能斷言這繩結對於段琮是否意義重大。
而作爲段琮的弟弟，經歷過當年的兄弟分離數年，當年再相見之時，蘇玉婉和雲棲兩個人所帶來的鴻並未填平，即使是段琮如此信任於他這個弟弟，他也從未敢真的在他的面前直言過雲棲的名字。
若是當年他能早回來一些，蘇玉婉將爲他的妃子而並非是皇后，而那早已無心於皇位的兄長則可以同雲棲一同做個逍遙王爺。
可如今時過境遷，早已沒有如果二字可言。
“玉芝姐姐甚提到雲棲，更何況當年我娘親同雲棲相識，這麼些年卻也並未告知人，只能想到是娘親曾與雲棲有所約定。”顧茗煙從段承軒的邊繞開：“這繩結送給他人，可是有什麼寓意嗎？”
“並無什麼寓意，但若是宮中半差事的人，會借着這類繩結亦或是裳來辨認眼前人的份。”山解釋。
指尖輕點着下，顧茗煙歪了歪腦袋：“如此說來，這類東西就是用來昭示份的？說不定是從雲棲那裡拿來的……”
“當年雲棲出事的時候你才多大，玉芝姐姐當年與你接的時間有些對不上，你可聽雲芝姐姐還跟雲棲有所牽扯嗎？”段承軒也轉過來，看向顧茗煙。
“其實回憶起來，玉芝姐姐小時候的況還奇怪的。不相信青黛和銀翹，只相信我，但有很長一段日子都不在府中……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有些時的記憶只在緩慢的想起，有關於玉芝姐姐的消息更是模糊不清。
尤其是當年二人是如何認識的，更是記不清。
“在這天炎城裡人生地不的，去了哪裡呢？”顧茗煙忍不住的喃喃自語，細細想來，玉芝的姐姐同玉芝孑然不同，是那種安安分分的子，平日大多也都是在邊閒逛，又能去哪兒呢？
看着手中的繩結，段承軒只將其放下：“那繡娘可還說了什麼？”
“這繩結應當是皇上贈與人的信，吳繡娘說當時看見這繩結不見後，皇上當時就提出不用繩結，平日裡只是用繩子墜着，看來十分重要。”山低了聲音。
話音落下，整個屋子裡都是一片寂靜。
顧茗煙和段承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疑。
如果這個繩結對於段琮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那雲棲拿到之後也定當會妥善保存，又爲何要轉手於一個異鄉他客，甚至玉芝姐姐還將此保存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