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燭火的房間惻惻,連帶着顧茗煙都起了一皮疙瘩。
房間裡並排擺放着兩張牀榻,屋中的書架都被兩人拿來放置服和一些平時用的,就連桌案都沒有任何的屜,多餘的帷幔都沒有,只怕是爲了監視二人不能太多的手腳。
顧茗煙在房間裡搜尋到一些早就腐壞的藥渣,已然辨別不清這些藥材最原始的樣子。
靈兒乖巧的坐在房間的一隅里,同說話:“皇叔脾不好,你又如何看得上他?”
“他好歹是你皇叔,這樣說倒也不怕讓他寒心。”顧茗煙忍不住輕笑,手中卻把玩着屋中唯一的幾個木盒,裡面的末約還能聞出些味道來。
“我父皇還是我父親,可依舊如此待我,我自是向着公理的。”靈兒輕聲開口,就連笑時也會輕輕掩着,甚是得。
“可他卻是擔憂你們的,當年是他年無知莽撞,如今許多,自不必如以前那般生氣發惱,而且你的死,他可一直銘記於心,從未忘卻,千萬莫要因不信失了人心。”顧茗煙將幾個木盒都放了下來,緩步走到的邊,擡手爲整理臉側的碎發:“他這次要的是你,的確是爲了知曉皇上的心思,卻也是存了幾分你還活着的心思。”
靈兒那雙無神的眼睛眨了眨,鼻尖也酸了起來:“可我被困於此,一點兒忙都沒幫上……”
“如此足矣,這些日子你可不能只纏着我,倒也去纏纏你那皇叔,他定然是欣喜的。”顧茗煙了一把的面頰,從懷裡掏了半包餞來放進的手裡:“你且留些給他,親自給他聽聽是如何說的。”
乖巧的點點頭,靈兒還是自己先吃了一個,聽着顧茗煙繼續在屋中翻箱倒櫃的尋找些什麼。
“混蛋!兄弟給我上!”
院子外猛地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顧茗煙趕緊走到靈兒的邊讓坐在牀榻里側,將段承軒給自己的小刀握在手中,而那些人的聲音卻漸漸靠近。
“怎麼了?”靈兒蜷在牀榻上,小聲詢問。
“別。”顧茗煙將荷包里的藥也拿在手裡。
“咻——”一道袖箭刺破窗戶紙牆壁之中。
顧茗煙驚了一跳,反緊靠在牆壁之上,心裡道了一句運氣不好。
“你這賊人!勿要再往前走一步!”這是護衛的聲音。
顧茗煙小心的過破開的窗戶紙看了一眼窗外,幾個穿着破破爛爛服的男人已經傷,幾個人被護衛們圍堵在角落裡,其中一個頭大喊起來:“想要金子的!就給老子衝出去!”
背後幾個人也跟着喊了一聲,護衛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顧茗煙冷着臉抓着藥就要衝出去,卻只看見眼前人影一閃,燭火之下的刀刃如同帶着火焰,還未等到顧茗煙推開門扉,那頭已經被削了胳膊,而段承軒正甩去手上刀刃的,那雙眼瞳里的也跟着淺淡了幾分,面上帶着幾點猩紅,如同地獄修羅。
看着那人染的背影,背後護衛們匆匆將幾人抓起來的作也不清明起來。
段承軒回過頭來,看着手裡攥緊的小刀和藥,眼底的殺意減淡了許多,步履平緩的走上前來,擡手了的下:“被嚇到了?”
“有些……”顧茗煙鮮看到段承軒真正出手的樣子,也不曾知曉爲何他是天炎城裡如同惡鬼一般的存在,可如今稍稍仰着頭,看着那雙眼睛被門外的火把映照的發紅,刀削般的面頰染上時,便知曉了。
段承軒愣神片刻,抹了臉上的,佯裝生氣:“明知外面有危險還要出來?”
“我若不出來,們傷了你侄,你豈不是要跟我拼命?”顧茗煙掏了帕子爲他臉。
冷麵男人稍稍彎下子方便顧茗煙的作,邊道:“那也是你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