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幾乎是一口氣趕回到王府的,他沖芷儀閣,芷儀閣里一片漆黑,下人還沒起來。他站在空的房間裡愣了一下,不見?還沒回到嗎?
他衝出門口,大喊一聲:“來人啊!”
過了一會,府內的燈火全部都亮了起來,府中的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宋雲謙像個瘋子地逐一房間尋找。
甚至,連可兒住的地方都不例外。
可兒還沒起來,被他吵醒,披而起,急問道:“師兄,發生了什麼事?”
宋雲謙扶住的肩膀,急聲問道:“溫意呢?溫意有沒有來過?”
可兒道:“姐姐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看見,我還沒起牀呢。”
宋雲謙哎了一聲,又疾往外跑去。終於,整間王府幾乎都被他找遍了,連妃住的莫蘭閣都招了一遍,只除了陳雨竹的屋子裡他還沒去。
他站在陳雨竹住的風雨閣前,心跳加快,裡面有人頭晃,有人在說話,是不是?
他一步步拾級而上,在門前深呼吸一口,然後手推開門。
門被咿呀一聲推開,他臉上的表也從期待慢慢轉變爲失。屋子裡沒有溫意,只有陳雨竹和兩名丫鬟。
陳雨竹坐在妝檯前,見他進來,揚起了一臉溫婉的笑意,站起來福,“王爺這麼早過來?”
宋雲謙嗯了一聲,嗓子有些沙啞地問道:“剛才可有人來過?”
陳雨竹搖搖頭,瞧着他古怪的神,道:“這一大早的,會有誰來過?王爺怎會這樣問呢?”
宋雲謙坐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神惘然,他苦地搖頭,“沒有,本王只是隨口問問。”
陳雨竹來到宋雲謙邊,坐了下來,神帶着疑,道:“王爺,妾有一些事想問王爺!”
宋雲謙滿心的失掩藏不住,那失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吞噬,哪裡心思聽問問題,他站起來,道:“改日再問吧,本王有些累了!”
陳雨竹略帶失地起相送,怔怔地瞧着宋雲謙的影,忽然出聲問道:“妾以前是否見過王爺?”
宋雲謙沒回頭,只是站定了子,疲憊地回答道:“沒有,至本王以前從沒見過你。”
陳雨竹有些疑,茫然地道:“不知道爲什麼,我腦子裡總想起一些事,在山間,我和王爺去采些什麼東西,然後我還掉在水裡,這些映像如此清晰,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
宋雲謙子一僵,猛地轉過去,眸鎖住陳雨竹,“你還記得什麼?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麼?”
陳雨竹蹙眉想了一下,“還有好些,”頓了一下,道:“不過,王爺還是先去休息吧,您都累了一晚上了。”
宋雲謙如今哪裡還累?急忙拉着陳雨竹坐下,焦灼地道:“你再說,你再說你想起些什麼?不,你先回答本王,你與本王親之前有無傷過?”
陳雨竹詫異地看着他,“王爺如何知道妾曾經傷?想起那一次也着實驚險,妾不諳水,竟不小心掉在湖裡,妾本以爲那一次死定了,因爲當時邊並無下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救上來的,當時兄長本以爲我死了,可沒想到過沒多久,我又睜開眼睛。母親當時還笑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
宋雲謙問道:“你落水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雨竹赧地笑了笑,道:“正是親的前一晚上!”
宋雲謙倒一口冷氣,據朗月調查所知,溫意就是他親的前兩天遇害的,也就是說,時間上是吻合的。師父說的憐惜眼前人,是否就是指溫意已經附在陳雨竹上?可爲何只記得些片段和陳雨竹的往事,自己的份還有跟他的事,卻是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