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離開王府,便請了馬車,來到宮門口。
守宮門的侍衛見到,也不詫異,仿佛早就知道會出現一般,他們上前行禮,道:“溫大夫,皇上有旨,溫大夫只要一來,便請去正殿見駕!”
溫意落落地道:“請侍衛大哥帶路!”
侍衛領着溫意走進彎彎曲曲的宮苑路徑,途經繁花盛開的花園,滿園名貴的花卉,竟不如牆角那株蔓生的薔薇花開得好。溫意無心風景,腦子裡糟糟,心頭迴的是陳雨竹那一句已經有孕。
他要當爹了,該說一聲恭喜吧!
撥了一下被初夏的涼風吹的頭髮,也順帶理了一下自己煩的思緒,角含着一抹苦笑。
千方百計逃離這個皇宮,最後,還是自願回到這裡來。再能耐,如何斗得過當今皇帝?只是,他有張良計,有過牆梯。他脅迫在先,何曾理會過的意願?無半點真心的對待,又豈會真心留在這裡?
和宋雲謙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但是深刻到此生無法忘。此番宮,名分已定,與他此生再無可能了。之前還存着一點念想,一踏宮門,這份念想就灰飛煙滅了。
早有人來稟報皇帝,溫意進正殿宮門的時候,小德子有些擔憂地瞧着,躬行禮,“奴才見過溫大夫!”
溫意瞧着小德子,道:“皇上在裡面?”
小德子默然點頭,躬來到門前,對溫意道:“皇上恭候已久,溫大夫請!”
他知道,這一聲溫大夫,只能現在喊一喊了,只怕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娘娘了。
溫意推門進去,後的跟着一同進殿內,明亮的正殿,坐着一位穿明黃服飾的中年男子,他手裡捧着一卷書,正冥神閱讀,見有人進來,他只是微微擡頭,眸落在溫意上,在臉上巡梭了一眼,淡淡地道:“你來了!”
溫意單膝下跪,“民溫意參見皇上!”
皇帝把書放下,眸凌厲地盯着,“你記住,你溫暖,並非溫意!”
溫意淡然一笑,迎眸以對,沒有毫驚懼,“皇上何必自欺欺人?民就是溫意,從來不是溫暖!”
皇帝臉上有忍的怒氣,卻按不發,冷然道:“朕是天子,朕說你是溫暖就是溫暖。”
溫意道:“既然如此皇上這樣說,那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切,單憑皇上喜歡吧!”
皇帝放下書卷,一步步走下來,來到面前,凜然的氣勢夾着一凌厲,審視着臉上的表,忽地,他陡然出手住溫意的下,怒道:“他一出事,你就地宮,真是夫妻重啊!”
溫意眸坦,道:“我回來三個月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和他見一面,皇上知道是爲什麼嗎?”
皇帝放開,眸卻依舊凌厲,“你說不見便真不見?”
溫意角有一抹懶洋洋的笑意,“宋雲謙邊,一直都有皇上的探,若他真的和我相見,皇上早就找到我了,又何必用這樣的方式我出現?”
皇帝冷笑,“你以爲自己很聰明?你既然一直都不出現,那麼朕還真寧可你此刻也不來。”
溫意笑笑,人就是這樣矛盾,他千方百計地出來,來了,卻又要計較來的目的。
但是,縱然心知肚明,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平靜地道:“我來,不是爲了宋雲謙,而是我知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不願意任何人爲我罪。還記得溫意宮爲皇上治療頭風痛的時候溫意曾說過,此生不嫁人,此言非虛,就算我在王府的日子,存着前生的記憶,我也沒打算跟他在一起。正等同我這一次出事離開,也從沒想過跟他相見。若我心裡還存着半分意,皇上認爲,我爲何要藏自己的行蹤不讓他知道呢?人人都道寧安王爺對已死的王妃用至深,在我看來,卻是負累,我與他真正相的日子不長,至在我心裡,我們之間的還沒到這個地步。所以,我藉此機會離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到底還是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