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上前,福見禮:“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容妃娘……”
“得了,坐下!”皇帝見逐一行禮,有些微慍,“你如今是皇貴妃,當時們跟你行禮才是!”
凌貴妃,容妃與勤妃聞言,相視一眼,急忙離席起,“妾參見皇貴妃!”
溫意尷尬地站着,真不知道作何反應。
皇后見狀,含笑道:“行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行禮了,都坐下吧!”
三人這才坐下,溫意也只得席。迎面對上九王的眸子,九王擔憂地看着,神微定,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皇帝寵信國師至此,皇家的家宴,也要他陪同在旁,可見如今國師說什麼,他都奉若真理了。
溫意剛坐下,宋雲謙夫婦便來了。
諸位嬪妃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陳雨竹,但是今日陳雨竹穿了一襲玉白繡蘭花百褶,挽着墮馬髻,斜百寶鑲嵌翡翠尾簪,這樣遠遠看過去,竟和楊有八九分的相似,連打扮都跟如出一轍。
如今剩下的兩個空位,是緊挨着溫意和鎮遠王爺。
宋雲謙領着陳雨竹行禮後,讓陳雨竹緊挨溫意坐下,而他坐在旁邊,挨着鎮遠王爺。
皇帝面容冷冽,淡淡地瞧了宋雲謙一眼,道:“今夜還頗有些涼意,雨竹又有了孕,怎地衫如此單薄?你這位夫君,可見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陳雨竹不安地道:“謝父皇關心,雨竹還好!”
宋雲謙恭謹地道:“今夜雖有些涼意,只是這一路行走,倒也能暖和子,父皇無需擔心,如今雨竹的已經好多了。”
他的視線沒有對上溫意,而溫意也低着頭沒有看他,他的聲音和氣息都能夠越過陳雨竹飄至邊,他還是悉的寧安王爺,但是,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集的可能了。
穩住心神,聽着皇帝說話。
“謙兒,通敵一事,朕已經調查清楚,你確實是遭人陷害的,你不會怪父皇這樣對你吧?”皇帝問道。
宋雲謙正地道:“兒臣怎會怪父皇?相反,兒臣還要謝父皇相信兒臣,下令徹查此事,兒臣才得以洗清罪名。”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你明白便最好,因爲你是朕的兒子,朕是不能夠徇私的。否則,大梁國國威何在?傳出去也只遭四方蠻夷嗤笑朕護短徇私,了朝中法紀!”
宋雲謙神依舊恭謹,“是,兒臣明白!”
皇后含笑道:“如今事調查清楚便好,你父皇其實哪裡捨得你委屈,你在天牢的日子他日夜擔憂,下了好幾道聖旨命人徹查此事,若不是你父皇監督得緊,只怕事如今還沒真相大白呢。”
宋雲謙迎上皇帝的眸,激地道:“兒臣讓父皇費心了!”
皇帝眸中閃過一慈,看着他良久,才緩緩地道:“朕只有你跟罡兒兩個兒子,自當重之又重。只是有時候你們也要理解父皇的立場,父皇的一切,將來都是你們的,切莫因爲一些小事,傷了咱們父子的。”
皇帝這句話,說得晦,又不合邏輯,可誰也沒有質疑,想來,他自己都覺得稽,所以說完之後,臉便陡然地沉了一下。
九王見狀,舉起酒杯,含着一抹疏懶的笑意,“哎呀皇兄,你們說完沒?這酒都涼了,臣弟這還等着敬皇兄一杯呢!”
皇帝含笑看着九王,“喲,你這老九,就這麼迫不及待?你這敬酒是可以,只是得有個由頭吧?”
九王站起來,撓頭想了一下,“這還需要什麼由頭?你看着咱們皇家和睦慈,安然乖巧,雨竹又懷了孕,謙兒又洗通敵嫌疑,這樁樁件件,都是大喜事啊,足夠咱們喝一壺的了!”
皇帝故作微嗔地道:“嗯,確實是夠喝一壺了,不過,朕更想喝的,是你帶着你的新婚妻子來敬朕的這一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