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收斂心神,喊來千山,吩咐了幾句,千山會意,蹙眉道:“只是這一次能避開,那下次呢?”
溫意嘆息一句,“先別管以後了,眼前先過了再說!”
千山咬牙道:“其實主人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你大可以離宮而去,管他勞什子皇帝,他也不能對付您,您是飛龍門的主人,是皇家的恩人!”
溫意瞧着千山,正道:“以我如今的能力,要全而退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只是,你忘了嗎?太后臨死前,要我發誓護兩位孫兒周全,我豈能這樣不顧而去?我走是容易,只是留下這個爛攤子給他們兄弟收拾,豈不是辜負了太后的重託?”
千山無奈地道:“只是這樣一味地制於人,屬下們瞧見了也替主人心酸!”
溫意眸森冷,和往日的溫和完全不是一個模樣,道:“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帝?我們羽翼未,不能做什麼,只是,你放心,我不會一直這樣人擺布的,總有一天,他要爲他今日的殘毒付出代價!”
千山此時才悉自己主人的心思,原來並非表現得如此淡然。皇帝強迫宮,用最的人的生命來威脅,卻坦然接,當時以爲主人的子也太隨和,太好欺負了。只是想不到,一直忍不發,想來,是時機還沒。
千山一掃之前的憋屈之氣,爽朗地道:“主人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好了,咱們飛龍門的人何嘗過這等屈辱?就連當年太祖,也對咱們飛龍門的主人尊敬有加,不止冊封爲皇后,還事事與主人商議,可見看重之。如今這皇帝倒好,三番四次地欺威,還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威脅主人,如今更好,這打了勝仗,人還沒回來,就急着否定他的功績,這種父親,真是禽不如!”
千山雖然子直爽,但是也是個有分寸的人,若不是怨恨到極點,不會在宮裡口出狂言。
溫意寬道:“急也沒用,這件事,咱們總要從長計議,不能他白白欺負了咱們。你放心,時機的時候,我會反擊的!”
千山毅然道:“屬下單憑主人吩咐,主人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出手,咱們就什麼時候手。”
溫意對道:“小德子負責後宮的綠頭牌,你去跟他說,就說我月事來了,今夜不能侍寢,小德子自會安排。”
“是!”千山領命而去。
千山將近傍晚才回來,神也不大好,聳聳肩道:“聽說,皇帝大發脾氣,罵走了好幾個前伺候的人,連小德子在前伺候了這麼久,都被打了一個耳。”
溫意坐在榻上,手裡端着一杯暖茶,淡淡地問道:“皇上是否還有服用五石散?”
“聽說是有的,聽小德子說,國師每隔數天就給皇上進貢丹藥,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丹藥呢。我看皇上的臉倒是紅潤,只是脾氣越發暴躁了。”千山若有所思地道。
溫意嗯了一聲,道:“五石散能人心智,激發七,若本就有憤怒,服用五石散之後,這憤怒便會放大,五石散作用,他自己也未必控制得了自己。至於國師的丹藥,你改日進去一顆出來,我研究一下是什麼東西。”
國師是九王的人,亦正亦邪,溫意不能大意,他總覺得九王未必能克制國師。
尤其國師對的來歷一清二楚,連來自異世的事都知道,此人不能不防。而且,若不是他三番四次在皇帝面前說是什麼貴,什麼生下未來帝君的國母,皇帝也不至於要用這樣骯髒的手段來脅迫。
千山道:“好,那我今夜便潛書房盜取一粒丹藥。”千山頓了一下,又有些不解地道:“方才見到宮中的前侍衛嚴甄珍,他地領着一個人男子宮,這後宮不是不許男子進的嗎?不會是有嬪妃想私通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