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殿,首先看向帳幔後的牀,當看到牀上空無一人的時候,他臉變了變。
容妃蹙眉厲聲道:“什麼人啊?敢直闖皇后寢宮?還有沒有規矩了?”
嚴甄珍拱手,神卻十分倨傲,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容妃娘娘!”
容妃怒道:“你是誰?怎敢闖皇后寢宮?”
嚴甄珍眸四顧,殿門一直有人看守,並無人出去,所以,他斷定他帶進來的人還在皇后寢殿內。他淡淡地笑了一聲,傲然道:“微臣嚴甄珍,奉皇上的命令抓拿刺客,各宮娘娘的寢殿都已經搜過了,如今只剩下皇后娘娘的寢宮!”
容妃知道他分明胡謅,自己初殿就沒有人來搜過,想來皇上的旨意是讓他搜遍整個後宮的,只是他們做事馬虎,又因知道並沒有什麼刺客,目的只是皇后娘娘的寢宮,所以就隨便搜了幾所宮殿,便直接來昭殿了。
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是他們安排的。
容妃不後怕,若皇貴妃不是悉了這個謀,如今侍衛衝進來,看到皇后娘娘赤和一個男子躺在一張牀上,那皇后娘娘只怕也活不了。子生命事小,名節事大,這婦的罪名,世間沒有任何子能坦然接。
念及此,容妃不怒道:“這裡哪有什麼刺客?再說,本宮與皇后在這裡聊天許久,沒見過刺客進來,若有刺客,本宮與皇后還能活生生地坐在這裡麼?一點眼見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當上這侍衛統領的!”
嚴甄珍四掃視了一下,道:“刺客狡猾無比,爲了皇后娘娘的安全起見,還是搜一下穩妥些!”
容妃怒站起來,正要厲聲指責,皇后卻摁住的手,和藹地道:“容妃,罷了,讓他們搜吧,他們也是職責所在。”皇后眸淡淡地落在嚴甄珍臉上,眸從和變爲凌厲,撥弄了一下伏在肩膀上的長髮,然後用的護甲颳了一下手背上的皮,問道:“你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的吧?”
嚴甄珍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正是皇上下的聖旨!”
的護甲在白的手背上劃出一道紅痕,皇后眸低斂,淡淡地道:“嗯,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自當是要遵照辦的,搜吧!”
容妃急了,低低地喊了一句:“娘娘!”
皇后坐直子,語氣淡淡地對容妃道:“容妃,你方才說學會了一個新的髮式,幫本宮梳起來,本宮一會要去思恩閣拜祭太后!”
容妃站在皇后後,道:“是,臣妾一會陪着娘娘過去。”
嚴甄珍聞言,冷笑一聲道:“娘娘還是別着急出去!”
容妃眸一閃,凌厲地道:“你什麼意思?竟還敢限制皇后娘娘的行?皇上只讓你搜刺客,你卻一副怪氣的模樣,是不是要本宮上稟皇上,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嚴甄珍躬,不卑不地道:“娘娘錯怪微臣了,微臣只是爲娘娘的安全着想,如今刺客還沒找到,娘娘若想去拜祭先太后娘娘,還是等微臣等把刺客捉拿了再去!”
說罷,他一手,對侍衛道:“搜!”
侍衛領命而去,昭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宮中伺候的人全部都垂着頭立在殿門前,沒有人上前伺候皇后,更沒有人擡起頭看宮內的況。
安然坐在榻上玩耍,這麼大的陣仗,竟然沒有毫害怕,甚至還饒有興味地瞧着一衆侍衛在宮內走來走去。
容妃靜靜地立於皇后後,爲梳理着如同瀑布般的長髮,這個角度清晰看到皇后雙拳緊握,尖長的護甲手心內,有跡從指間滲出。
容妃心很酸,是兔死狐悲的心酸。皇后今日遭的一切,是因爲宋雲謙已經日漸坐大。而皇上只要力挫皇后一族,那麼必然會助長罡兒以及他後謀臣的勢力,到時候,也會遭遇皇后今日遭的一切。想起三年前所籌謀的一切,幸好溫意及時阻止了,否則,只怕三年前與罡兒都已經不得善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