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瞧着他,寂寂地道:“而事實上,我無能爲力,我只是一名大夫,不是神仙!”
陳元慶愣了一下,立刻搖頭,“不,你胡說,你連死去的人都能救回……”
“但是,我卻救不回陳雨竹,甚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中毒還是生病,我連的病因都不。”舉起手中的書,這本書是藥王給的,上面記載了很多罕見的疾病,自從陳雨竹死後,幾乎每日都在翻閱這本書,企圖能找出陳雨竹的病因,“這段日子以來,我並不比你們好過,我行醫多年,雖然不說所有病人都能救回來,但是至知道他們的死於什麼疾病,而你妹妹的病,我真的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
陳元慶將信將疑地看着,“你果真沒有見死不救?還是你在狡辯?你怕本將殺了你,所以你砌詞狡辯?”
溫意意態閒適地笑了笑,“你殺不了我!”
陳元慶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太過自信了,現在只剩下我跟你,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以爲你的婢能衝進來救你嗎?只怕進來的時候,你已經變一條死了!”
溫意左手微微一,寒一閃,一支金針嗖地一聲飛向陳元慶,陳元慶連瞧都沒瞧見,那金針就已經沒他的位,他全都不能彈,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眼睛駭然地看着溫意。
溫意起,走到他前,手在他心臟的位置控出金針,用手指着,這金針在燈下泛着澤,細如毫,得幾乎跟一線無異,而就是這如此纖細的金針,竟能夠直他的內,並且封住他的位,這份功力,怎不他震駭?而更他震駭的是,的手沒有他的,金針就這樣破而出,重新落在手上。
他再度出聲的時候,聲音已經多一份敬畏,“你師承何人?”
溫意重新坐下,道:“我師父只是籍籍無名之輩,不足掛齒。我並非要跟你顯擺些什麼,我只想說,我沒有必要騙你,也沒有必要見死不救。如果像你所言,我喜歡宋雲謙,那麼,我更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因爲如今宋雲謙的形勢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他需要有能人在他邊,而你因爲姻親關係,一定會無條件地支持他,我沒有理由讓陳雨竹死。”
陳元慶不做聲,細細地品味着溫意的話。
溫意輕聲問道:“是誰跟你說我在粵州救人的事?”
陳元慶擡眉,如實告知,“國師!”
溫意嗯了一聲,“那陳將軍以爲,國師是誰的人?”
陳元慶一愣,國師是皇上的人,衆所周知,只是國師並非是有意來告知他,不過是說起粵州往事,順口一提罷了。如今想想,國師也未必不是有心要這樣做的。
他沉思良久,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算計的棋子,怒氣慢慢地蒙上他的臉,他站起來,依舊無法釋懷,盯着溫意道:“本將姑且相信你,但是一旦有一日被本將知道你是有心見死不救,本將一定不會放過你!”
門被拉開,夜風灌了進來,溫意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彈着。國師當然不是如陳元慶所言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又是否忠心於九王?九王會否也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千山氣沖沖地進來,怒道:“魯的武夫,一點腦子都沒有!”
溫意睜開眼睛,對千山道:“我去驢棚一趟!”
千山愕然,“這麼晚了,去驢棚做什麼?”
溫意出稚氣的笑容,“跟驢談心事啊!”
千山啊了一聲,狐疑地眨着眼睛,“那我陪你去!”
溫意搖搖頭,“不,你留在這裡,我去去就回!”說罷,起走了出去!
在驢棚里,溫意着主任的驢腦袋問道:“這幾日到北苑那邊,可有探聽到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