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臉蒼白地扶着桌子強行站住,心頭只覺得一道氣翻湧,頭一陣腥甜,生生的把吞了回去,更覺得頭暈腦脹。剛才送宋雲謙走,是靈力最高境界的一種,幾乎耗盡所有力氣,沒十天半月都恢復不過來。
如今的,虛弱得就連一個小孩子都能把撂下!
侍衛衝進來,四搜索。
一道明黃的影也閃了進來,他後跟着一臉謹慎的衛公公,衛公公擔憂地瞧了溫意一眼,溫意福,“參見皇上!”
皇帝眸如火,沉的臉布滿怒氣,他站在溫意面前,揚起手就給了溫意一個耳,他力度十分大,溫意子本已經十分虛弱,這一掌打得撲倒在地上,頭磕在椅角,頓時流如注!
衛公公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扶起溫意,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倒一口涼氣,怒道:“連你也要背叛朕?”
衛公公連忙道:“皇上,老奴沒有背叛皇上,只是事還沒調查清楚,老奴以爲……”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背着朕跟朕的兒子勾三搭四,所有人都瞧見了,還有什麼不清楚?此等宮闈的人,何須憐惜半點?”皇帝口氣惡劣,用憤怒鄙視的眸死死的盯着溫意,“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之前朕三番四次問你,你都說和他沒有私,若你當日大大方方承認,朕興許還會全你們。而如今,你已經爲朕的妃子,卻如此恬不知恥,不懂收斂,朕真是錯看了你!”
溫意幾乎想要大笑出聲,怎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當日的況,又哪裡容得說半句跟宋雲謙有私的話?若原先也就罷了,後來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寧安王妃,就是當日的溫意,是他的兒媳婦,但是他卻選擇不承認,甚至不許自認溫意。
如今他卻站在無辜者的角度,大肆責備當日的瞞,真是可笑至極啊!
溫意只覺得一陣怒氣從心底翻湧而起,伴隨着頭的腥甜,一口鮮再也吞不下去,噴涌而出。
衛公公扶着,顧不得皇帝的怒火,急道:“奴才馬上爲皇貴妃請醫!”
溫意手攔住他,生疏地道:“謝公公,但不必了,我沒事,謝謝公公的憐惜!”
衛公公此刻真是六神無主,若此刻太過關心溫意,那他的份就會曝。只是此刻就算曝份,也幫你了溫意,皇上已經龍大怒,若再讓他知道自己是飛龍門的人,只怕一怒之下,主人便會命不保。可要他袖手旁觀,他也做不出來!
侍衛搜了一遍,出來稟報道:“回皇上,沒有發現!”
皇帝愕然,他怒道:“搜清楚沒有?”
侍衛拱手回答:“回皇上,都搜遍了,除了採薇宮的宮人之外,沒有外人!”換言之,就是沒發現宋雲謙。
皇帝盯着溫意,“人呢?”
溫意站起來,扶着桌子邊沿,“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什麼人?”
皇帝氣得臉鐵青,他下令道:“立刻封鎖宮門,全宮搜查!”
“是!”所有侍衛全部撤走,對上一次的全宮搜查,是要陷害皇后的時候。溫意心中明白,他連同牀共枕二十多年的結髮妻子都狠得下心對付,對,更不會毫留。
皇帝盯着衛公公,懷疑之盡,衛公公垂下頭,不敢說話。
皇帝收回眸,冷冷地對衛公公道:“你出去,殿外候着!”
衛公公擡頭瞧了溫意一眼,這一眼,落在皇帝眼裡,他更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溫意臉上衫上都是殷紅的跡,自己用金針封止,強自站定。
衛公公最終,還是擡起頭看着皇帝,輕聲道:“皇上,老奴在此伺候!”
皇帝眸倏然凌厲起來,他角咧開一抹殘酷的笑,“好啊,好啊,朕真是看走眼了,小德子背叛朕,連你也背叛朕,留你何用?”皇帝的眸陡地冷狠起來,手中寒一閃,一把匕首迅疾如閃電進了衛公公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