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的事,便不知了。
只知道醒來之後,已經在大牢中,負弒君罪名。
而和在同一個天牢的,還有朱方圓,他已經遍鱗傷,只餘一口氣了。
溫意連怕帶滾地來到朱方圓邊,扶起他,拍着他的臉,焦灼地問道:“朱方圓,你怎麼了?”
朱方圓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一臉跡的溫意,他苦笑,“我們死了?”
溫意搖頭,哭道:“不,我們還沒死,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在天牢裡?”
朱方圓臉上閃過一失,“還沒死?我以爲死了就能回去了,溫意……”他忽地一陣劇烈的咳嗽,角流下一條,部起伏得厲害。
溫意用抖的手解開他的衫,只見他的膛有一個黑的腳印,踢他的人,應該是高手,他整個部乃至腹部,都腫了起來。
溫意果斷地從袖子裡取出金針爲他施針放,幾針下去,朱方圓的咳嗽總算停止了下來,但是卻不斷地吐,溫意知道這些淤必須吐出來才能好,所以,又在他膛連施了幾針。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朱方圓臉略微好轉,他抓住溫意的手,蒼白地道:“我聽他們說,你殺了皇帝!”
溫意一驚,臉上的陡然褪去,昏迷前的種種湧上心頭,手摁向自己的腹部,有人爲包紮了傷口。皇帝死了?沒有殺他,昏迷前,皇帝已經倒地,但是記得皇帝還沒死,是他刺了自己一刀,還用那樣憤恨的眸盯着自己,不,沒有殺他。
溫意搖搖頭,駭然辯解,“他死了?我沒有殺他,誰說我殺了他?”
朱方圓閉上眼睛,忍過一陣劇痛,良久,才睜開眼睛瞧着溫意駭然失神的臉,輕聲道:“他們送你進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你竟敢弒君!”
溫意腦子裡一片麻,之前因爲送宋雲謙離開,耗盡心力,後又被皇帝連扇了幾個耳,最後中刀倒地,那時候的,神智其實已經有些混,忽然驚懼地想到,那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力一擊,竟回殺了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