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也宮了,就住在採薇宮旁邊的藍畫殿,與溫意比鄰而居。
宋雲謙本想冊封爲郡主,但是拒絕了。說這樣聽好的,不爲虛名所累,一旦被封爲郡主,則宮規限制,做人都不能坦然,宋雲謙疼,也只好准了,只是這樣無名無份地住在宮裡,也不算個事,所以,心裡篤定要早日爲指一門親事,再隆重地嫁出去,也算對得住師父臨終所託了。
所以,這日空閒下來,他傳召李洵宮。
李洵如今是兵部尚書,剛上任政事也繁忙,他算是梁國一位奇男子了,二十出頭,就已經登上尚書之位,長相俊,文武雙全,京城待嫁子無不對他趨之若鶩。
只是他的婚事遲遲卻沒有確定下來,也真李相憂心。
宋雲謙故意在採薇宮設宴,兩人着酒杯說心事。
酒過三巡,宋雲謙放下酒杯,對溫意打了個眼,溫意明白,便領着千山出去了。
李洵也是個明白人,知道皇上此番找他定是說私事,否則也不會設下如此家常的午宴。
宋雲謙問道:“你與可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府中的時候,你們來往就已經很了,怎地可兒宮之後,反而沒了聲氣?”
李洵也不瞞,無奈地道:“微臣對可兒姑娘有心,皇上應該知道,只是這事兒也不能勉強,可兒姑娘大概心有所屬!”
宋雲謙微怔,“這不能夠啊?以前也親自跟朕坦白說喜歡你的。那據你所知,喜歡誰?”
李洵有口難言,只得搖頭道:“微臣不知,但是可兒姑娘已經親口拒絕了微臣!”
宋雲謙奇道,“竟有這樣的事?這丫頭竟沒跟朕提起過!”
李洵道:“大概可兒姑娘見皇上政事繁忙,不想徒增皇上的煩惱,再說,或許對來說,這不算是個事!”
宋雲謙瞧着李洵,“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朕看你應該是對可兒有意,被拒絕一次就裹足不前,不像你的子啊!”
李洵苦笑,“皇上,有道是最是勉強不得的,可兒姑娘並不喜歡微臣,就算微臣做得再多,也不會,相反,會心生厭惡。而且,微臣也是個有氣的人,人家都直言了,難道微臣還死纏爛打嗎?”
宋雲謙嗯了一聲,安道:“確實,也是勉強不得的,真是可惜了,朕還想着能把師妹嫁給你,你是朕一手扶持上去的,朕知道你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男子,師妹不懂得欣賞你,是的損失!”
李洵直視着宋雲謙,頗有深意地道:“可兒姑娘說過,要嫁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子,微臣自問不是!”
宋雲謙不以爲然,“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最好的男子?對自己好的,就是最好的男子,其他都是白搭。再出不能疼,也不足以付託終生。”
李洵見宋雲謙無法領會他的意思,也就不再說,只輕輕地道:“皇上所言有理!”
李洵走後,溫意進來問宋雲謙,“如何?他們兩人有機會發展嗎?”
宋雲謙有些苦惱地搖搖頭,“李洵說可兒拒絕了他!”
在溫意意料之中,其實在宋雲謙傳召李洵宮之前,就知道這事兒不必問,肯定沒戲的。但是,還是抱着一線希,或許錯看了可兒的心意。但事實證明,之前可兒跟說喜歡李洵的話,不過是謊言,用以轉移與宋雲謙的注意力。
溫意瞧着宋雲謙,道:“你有沒有想過,可兒之所以不接李洵,是因爲你?”
宋雲謙愕然地瞧着溫意,最後有些無奈地道:“你也瞧出來了?”
溫意也愕然,“原來你早就察覺了!”
宋雲謙輕擁懷,嘆息道:“表現得如此明顯,我想不發現都難啊。不過,我還真寧可不發現,我對一直都只有師兄妹的誼,一直只盼着有個好歸宿,算是對師父有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