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安道:“一天沒跟你坦白,你都只能裝作不知道!”溫意沒有跟宋雲謙挑明懷疑可兒對以及陳雨竹下毒的事,因爲到如今,還不知道陳雨竹到底是中毒還是一種未知的疾病,只是有這樣的懷疑而已,一天沒有真憑實據之前,都不想跟宋雲謙說,因爲知道宋雲謙很疼可兒,若讓他知道可兒是如此狠毒的一個人,只怕他會接不了。
宋雲謙道:“我知道,我也會適當找機會跟暗示,也應該明白我心底只有你一人,此生也不會有其他子!”
溫意不着痕跡地放開他,裝作無心地問道:“南詔那邊,可有採取什麼措施?會不會影響兩國的邦?”
宋雲謙一直不願意溫意知道這些事,但是他也知道溫意是飛龍門的主人,這些事是瞞不過的,所以,他早想好一番說辭,道:“南詔與我大梁簽訂了五十年的和議,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再說,南詔皇帝未必就真心想把公主嫁到大梁,骨分離,是人間至痛,做父母的都不忍心,所以你放心,此事對兩國邦沒有任何的影響!”
溫意嗯了一聲,道:“那就好!”話是這樣說,但是溫意知道事一定不會像他說得那樣雲淡風輕。南詔縱然打了敗將,但是泱泱大國,面子是最重要的,人家主提出和親,被梁國拒絕,傳出去其他國家肯定是要笑話。南詔簽訂和議,本是因爲打了敗將無奈之舉,如今國主想用和親討好梁國,換取南詔休養生息,此舉也十分委屈,只是沒想到如此委曲求全,竟還被拒絕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這種屈辱,更何況,那還是南詔的國主。
宋雲謙心裡也不踏實,他不踏實不是因爲朝中和國內都對他頗有微詞,他擔心的是溫意心中另有想法。此時,他又想起溫意師父跟他說的話,溫意跟他在一起,遲早會爲招致殺之禍。如今司空屢次相,他擔心,司空會固執採取行,對溫意不利,所以,他特命呂寧宮保護溫意。
呂寧與宋雲謙往日也是好友,之前宋雲謙被困天狼山,呂寧也前往相救。後來呂寧被先帝調到步兵營,訓練步兵,兩人才了往來。如今宋雲謙讓呂寧率一隊步兵駐守採薇宮,以防萬一!
他倒不是信不過朱方圓,只是朱方圓武功不高,能力有限,再加上他統帥林軍,比較繁忙,未必能顧得上。所以才讓呂寧專門負責保護溫意。
呂寧往日和可兒也是舊識。當日宋雲謙在山中學藝,呂寧曾經前往探,在山中住過幾個月,後來可兒跟隨宋雲謙回京,呂寧也經常去王府,一來二往,兩人十分絡。
採薇宮與藍畫殿只是一牆之隔,可兒經常過來找溫意,跟呂寧也十分友好,很多話說。
但是呂寧對溫意的態度十分疏淡,他是司空大人的門生,一直十分敬重司空大人。這樣一位德高重的大臣,並且歷經了三朝帝王,從未過此等屈辱,所以作爲門生的呂寧,對溫意自然十分不滿。
只是因着是宋雲謙下的命令,他也沒有過多地對溫意表現出不悅。只是態度也是十分疏淡,理不理。
溫意自然也了解,每日在宮中手持一卷醫書在迴廊里看,這些醫書大部分是太醫院的書庫里取來的,有些,是千山從王府爲取來的,每日除了陪宋雲謙,便是看書。
若能諸事不理,生活倒也寫意。
但是,縱然已經塞住了耳朵,外面的風言風語還是傳到耳中。
這日,在榻上午睡,便聽到外間的宮沒竊竊私語,說的是司空大人帶着百罷朝,如今兩位相爺等正逐個拜訪勸說,爲皇帝做善後工作。但是,聽說許多員都不賣帳,唯一的條件,是宋雲謙下旨封溫意爲太妃。或者,溫意可以自行請旨出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