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瞧着千山,“你方才說司空大人尋死覓活是什麼意思?”
千山別過臉,“沒什麼意思,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溫意淡淡地笑了,神有些寂寂,道:“不說便罷了,現在連你也瞞我了!”
千山聞言,有些心酸,拉着溫意,難過地道:“主人,千山不是要瞞您,只是替您委屈!”
殿外的落在溫意的臉上,流溢彩的珍珠耳環更顯得面容俏,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輕聲道:“有你,有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委屈。”
千山大爲,擡眸瞧着溫意,眼裡有未乾的淚痕,是孤兒,從沒過人間的溫暖,更不曾被人重視過。此刻聽着溫意的話,這個自己發誓生死追隨的人,此生都無法剝離的人,對着這個薄命人說這樣人暖和的話,只覺得心裡的冰山正哇啦啦的轟塌。
既然是生死相隨,那麼,便是風雨同路,前面無論要發生什麼事,都會陪着一同去面對。
最後,咬咬牙,道:“那司空張大人,以絕食抗議,要皇上冊立主人爲太妃。”
若先帝的妃子沒有犯錯,皇帝是無權讓先帝的妃子出宮修行的,除非是妃子自請旨出宮,所以,司空張大人其實最想的是要溫意自請旨出宮修行,卻用這樣的方式保存皇帝的臉面,用側面威溫意。
溫意聽了,沉默着不說話,走到迴廊前,手扶着欄杆,蜻蜓低飛,廊前下有一缸荷花,夏日艷艷,荷花開得正好,荷香飄滿採薇宮的每一個角落。
良久,才道;“夏日的荷花開得如此的好,想來太池的荷花開得更,你去問問皇上什麼時候有時間陪我去賞荷花!”
千山嘆息,“現在您還有心思看荷花?按我說,直接殺到那司空府去,找那老頭子問個清楚,他若是再口,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溫意笑了,眉目深淺地在千山臉上過,道:“滿地找牙?只怕他早就沒牙了!”
千山也笑了起來,着腦袋道:“是啊,這麼老了,怕也沒有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