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池的荷花今年開得特別的麗,紫紅的花朵從綠海中穎而出,微風拂過,只微微地點頭,香氣四溢。
宋雲謙與溫意坐在太池中心的亭子裡,石桌上擺放着一壺淡酒,兩個緻的玉白金邊瓷杯,溫意喝了幾杯,有些醉意熏然,只是讓醉的並非是酒,而是滿眼彩艷的荷花。
夕這般的好,傍晚時分的風有些凌厲,驅散了夏日的炎熱。夕鋪滿溫意的臉,眼底眉梢都是淡淡紅紅的芒,如此的和麗,宋雲謙移不開眼睛。
溫意的眸從荷花池轉回宋雲謙的臉上,見他盯着自己看,淺笑問道:“你看什麼?”
宋雲謙握住的手,有些地道:“經歷了這麼多風雨,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溫意心中微微一痛,仰首卻是幸福的微笑,“是的,好不容易!”
宋雲謙有些擔憂地看着,“我知道你最近一定聽了很多風言風語,你不必放在心上,所有的事我都會出來好的。”
溫意含笑道:“我什麼都沒聽到,而且,我相信即便出了任何問題,你都能夠妥善理。”
宋雲謙這才舒心一笑,“那就好!”
十指叉,溫意用心着他手心中的突出的繭子,手掌的厚度,溫暖從他手心中傳過來,儘是幸福的覺。覺得,此生能這樣牽着他的手,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但世事往往都不能盡如人意的,不是嗎?
似乎是心有靈犀,十指握,他仿佛也到心裡的不安定,他有些不安地看着道:“溫意,你答應我一件事。”
溫意笑笑,“莫說一件,十件都答應你。”
宋雲謙直視着,眸灼灼,輕聲道:“此生,都不要離開我!”
溫意眉心一跳,隨即含笑道:“我答應你!”
宋雲謙這才出一笑容,溫意瞧着他,縱然是笑着,但是眉心仿佛有許多力在心頭,連笑都不能舒心。做皇帝之後,他並不比之前輕鬆,他們依舊看不到前景,唯一比以前好的,是現在他們可以隨便見面,這在之前來說是難能可貴的。
人真的是貪念不足的。
溫意想起先帝還在的時候,和他無法見面,即便見面,多流一個眼神都不敢,怕人發現,隨時就是掉腦袋的事。那時候想,假如能夠和他在一起偶爾說說話,吃頓飯,一起看看風景,已經滿足,再無所求了。當日所求,今日已經得到,又不滿足了,想要名正言順地和他在一起,做他一輩子的妻子。
這樣抑的人生,這樣抑的生活,苦了自己,也苦了他。
溫意終於還是萌生里離意。
想起師父曾經跟說過讓不要再回到宋雲謙邊,他是皇帝的命,而一縷幽魂,不能出現在歷史舞台,否則,會有的報應。也許,這司空大人不是的仇人,而是的恩人,他迫使自己離開宋雲謙,是一種救贖。
可兒是首先悉要離去的人。自從呂寧得罪了千山,他便一直不敢踏採薇宮半步,他略略跟可兒說起過此事,可兒說要代替他去給千山和溫意道歉。
可兒來的時候,宋雲謙還在上朝,溫意在採薇宮裡收拾一些東西,其實也不是很多東西要收拾,不過是些醫書和藥箱。
“姐姐你收拾東西做什麼?”可兒有些詫異地問道。
溫意回看着可兒,並不瞞,“我想離開皇宮!”明白,縱然可兒知道要離開,也不會跟宋雲謙半句。因爲可兒是不得走的,從聽到說要走的時候,眸陡然閃亮一下,溫意就已經明白了。
但是可兒卻表現得十分着急,一把拉着的手,“姐姐你要走?你要去哪裡?爲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