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您姑怎地把皇祖母都給搬出來了?這事兒怎麼說,也是件傷心的事。”溫意心內煩,生命在看來,比天還大,任誰聽了這樣的慘劇,都會難。
溫意把洗好的裳在天井的竹竿上晾起來,便聽到木門咚咚咚地響。
千山甩了一把手,然後在屁上了一下,跑去開門,“是諸葛明回來了吧?”
門一開,一道白的影旋進來,千山瞧清楚來人,頓時叉腰怒道:“怎地是你?你來做什麼?我們都避開你出宮了,你還想怎麼着?”
來人是呂寧,他一臉的焦急,也沒顧得上反駁千山的話,徑直就衝到溫意邊,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哀求道:“皇貴妃,宮裡的醫都說您醫高明,求您去爲我師娘醫治!”
溫意還沒說話,千山就一把揪起他,怒道:“你現在來求我家主人了,低聲習氣了,罵的時候你怎不是這個面孔?什麼是前倨後恭我總算是見識到了。你走,我家主人救豬救狗都不會救你家師娘的!”
呂寧一臉的懊惱,連連磕頭,語帶乞求道:“是呂寧有眼無珠,是呂寧有眼不識泰山,皇貴妃要怎麼打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求您一定要去救我師娘,求求您,只要您肯去,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千山!”溫意瞧了呂寧一眼,擡頭對千山道:“去拿藥箱!”
千山不依,“主人,他這般對你,你還救師娘做什麼?”
溫意板起臉,“去吧!”
千山瞪着呂寧,哼了一聲,扭進去,一會便背着藥箱出來了。
呂寧連忙叩謝,“謝謝皇貴妃,謝謝皇貴妃!”
溫意淡淡地問道:“你的師娘,是司空夫人?”
呂寧道:“正是,正是!”
千山哼道:“原來是那老東西的夫人,主人,咱們就不該去!”
溫意沒回答千山,對呂寧道:“帶路吧!”
呂寧急忙起,千恩萬謝地領着溫意和千山走了。
馬車已經在巷口,三人上了馬車,呂寧瞧着溫意問道:“皇貴妃要呂寧做什麼來報答您呢?”
溫意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你報答我做什麼?我又沒救你的命!”
呂寧一愣,傻傻地看着溫意。
溫意瞧着他,正地道:“第一,我未必救得了你師娘;第二,就算我救了,也是出於醫者的職責,你只需要給我出診費用就可以,其餘的,沒有必要!”
呂寧臉有些愧,低着頭道:“皇貴妃真是仁心仁,呂寧往日錯看了您!”
千山冷冷地道:“真虛僞,沒事的時候就罵人家禍水,有事求人家就仁心仁,呂大人,看來你做人的準則是因地而異的!”
呂寧因之前弄壞了千山的簪子,一直都心存愧疚,所以並沒有反駁一句。加上他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溫意一定不會去救師娘,所以,他也準備好自殘一隻手,算是跟溫意請罪,只是沒想到他說了不夠十句,溫意便答應出診了,這更他愧疚不已。
馬車內一時間便寂靜無聲了,溫意掀開帘子看着外面的馳道,占到擺賣的小攤檔滿大街都是,特的玩意也很多,有些恍惚,來古代這麼久,似乎還真的沒怎麼出去逛過街。
之前是因爲厭惡古代,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家鄉。可如今真的想在這裡定居下來,卻不可得了。
溫意眸轉回呂寧的臉上,問道:“你師娘況如何?意外是如何發生的?”
呂寧難過地道:“今日是恩師的六十五歲生辰,家人見他這段時間鬱郁不歡,便想着法子令他開心,知道他看戲,便請了戲班子打算今晚唱戲的,誰料剛搭建好的戲棚子竟然轟塌了,當時師娘領着孫子在戲棚底下走過,雙雙被在戲棚底下,小公子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幾乎斷氣了,請了大夫,大夫說沒救了,恩師急忙宮求皇上派出醫,藍醫來過,也說沒救了。師娘的況也很嚴重,一竹子從的腹部穿過,是止住了,但是醫說那竹子必須馬上取出來,否則,命難保。但是因爲師娘到底年事已高,輕易取出竹子只怕不了,藍醫也沒法子,跟恩師推薦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