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說到這裡,止住了話題,臉有些難堪。
溫意淡淡地道:“他拒絕了,是嗎?”
呂寧擡頭,眼裡閃過一狼狽,道:“倒不是拒絕,只是他老人家極面子,一則怕您拒絕不來,二則之前如此辱罵您,也拉不下臉來求您!”
千山哼了一聲,“所以你就出面做這個好人了?”看着溫意,道:“主人,那老頭不稀罕咱們去,何必自討沒趣?咱還是回去吧。”
呂寧急了,連忙道:“不要,千萬不要,恩師一生人尊重,自尊心極強,他只是拉不下臉,他與師娘夫妻深,師娘若是有什麼事,只怕他老人家也……”呂寧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哽咽。
千山冷道:“那不是更好嗎?他陪着他的夫人去死,免得丟人現眼。他要面子我們家主人就不要面子了?他算老幾啊?憑什麼要我家主人求着去治他夫人?真是好笑!”
溫意蹙眉瞧着千山,道:“得了,此時此刻,我的份是大夫,不是什麼皇貴妃,什麼禍水,一切,都等看了病人再說!”
呂寧,擡眸瞧着溫意,肅然起敬,“皇貴妃襟廣闊,呂寧深佩服,也自愧不如!”
溫意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並沒說話。心裡百集,說不出的難。但是知道自己要離開宋雲謙,不能單單怪司空張大人,或許一切都是註定的。以前一直不相信命運,死了一次之後,發現,原來人怎麼努力,始終逃不過宿命的。
只是,即便有種種合理的理由分析與宋雲謙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卻沒有減弱離開宋雲謙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