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轉頭看着千山,眼裡的弱收起,倔強漫了上來,他淡淡地道:“不必!”即便多麼自持冷靜,但是他微微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緒。
千山擡頭喝了一口,冷聲道:“還要等很久,你最好有心力等下去!”
司空大人想了想,拿過千山手中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然後手了角的酒跡,便又恢復了沉默。
呂寧見千山戾氣盡消,想起自己曾經弄斷了母親留給的,雖然也遭千山多次的辱罵和痛打,但是,他心底還是有一愧疚。如今見神平和,他也到底還欠一句正正經經的道歉,遂上前道:“千山姑娘,在下十分抱歉,之前弄斷了你的簪子,對不起!”
千山本來是十分生氣的,但是氣撒過之後也就消了,況且,簪子也修好了,主人命宮裡的首飾工匠鑲接好了,用純金包裹斷裂之,看上去還不錯的。
拔下頭上的簪子,指着純金的部位道:“簪子雖然已經修好了,但是,你必須賠償給我,因爲銜接斷口的地方用了黃金,你必須還我十兩黃金!”
呂寧連忙道:“我賠,我賠,只是我如今沒有十兩黃金在上,我明日立刻取給你!”
司馬大人聽了兩人的談話,本覺得煩,這個時候但凡有一點吵雜的聲音,他的心都覺得焦躁不已,所以他十分不悅地瞧了兩人一眼,眸也在那簪子流連而過,但是,就是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驚跳起來,他猛地手奪過簪子,翻來覆去仔細瞧了瞧。
千山嚇了一跳,急忙手奪回,怒道:“你想幹什麼?”
衆人也都瞧着司空大人,包括他三個兒子,從爲見過父親如此失態的。
司空大人竟也不管旁人的詫異的眼,急急便問道:“你這簪子從何而來?你什麼名字?你今年幾歲了?”
千山把簪子重新回髮髻上,冷冷地道:“你管我的簪子從何而來?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查家宅啊?”
司空大人手就要去搶的簪子,被千山一把推了出去,他踉蹌了幾下,竟跌倒在地上了。
三位張公子急忙扶起司空大人,呂寧怒對千山,“你這是幹什麼?他年紀這麼大,你怎還打他呢你?”
千山也生氣了,“我什麼時候打他了?他不來搶我的東西我會推他嗎?你不也看着他搶我東西嗎?”
張大公子扶着司空大人,問道:“爹,您這是幹什麼?”
司空大人雙眼發直,死死地看着千山,並且手指着千山,激地道:“你張明珠,今年二十一歲,是不是?”
千山冷笑,“放狗屁,我千山,至於我幾歲,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個鳥!老東西,別給幾分就開染坊,休想我的東西!”
大公子聽了司空大人的話,整個地愣住了,他擡頭瞧了瞧千山,有些疑地問司空大人,“爹,您看錯了吧?”
司空大人拍着他的手,着氣道:“快,取簪子過來給我瞧清楚,我方才分明看到簪子上刻着一個英字,那英字,是我親手雕刻上去的,是我送給你們娘親的生辰禮,那簪子是一對的。”
千山也有些詫異了,那簪子對着許多年,自然知道簪子上刻着一個小字,正是一個英字,但是這個字刻得很小,若非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張公子站起來,深深地看了千山一眼,輕聲問道:“姑娘,能否給我看看你的簪子!”
千山下意識地搖頭!
張公子有些急了,道:“那姑娘能否相告,這簪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能否告知我們?”
千山一臉警備地瞧着張大公子,又瞧了瞧司空大人,他一臉焦灼緊切地盯着自己,退後一步,道:“簪子是我的,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