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推了一把,可兒腳一崴,頓時跌倒在地,眼眶的淚水跌出,盈盈地看着千山,竟也顧不得自己,急忙辯解道:“千山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是不是姐姐跟你說是我下毒害?請您回去跟解釋一下,我真沒有這樣做,我自小喪母,爹又早死,只有師兄和姐姐兩個親人,我他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陷害姐姐呢?”
千山冷眼盯着,“裝,你再裝,看我不打死你!”
呂寧生氣了,急忙上前扶起可兒,怒衝着千山道:“你瘋夠了嗎?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像瘋狗一樣來人家宮裡大吵大鬧,你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強來欺負人是嗎?說人家欺負你們,我看是你們在欺負,千山,你真讓我失!”
他看着可兒,關心地問道:“可兒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扭傷?”
可兒搖搖頭,“沒事,謝呂公子!”
千山見呂寧一味地幫着可兒,那怒火更熾了,怒道:“是的,我是瘋狗,是天仙,呂寧,你去做你的觀音兵吧,以後不要來找我!”說完,扭就走!
呂寧也冷對着的背影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去找你,你這個瘋子,一點人味都沒有!”
千山氣得幾乎打了個趔趄,撿起一塊石頭,轉就扔向呂寧,可兒驚一聲,竟橫擋在呂寧前,生生地用後背擋在千山的扔過來的石頭。
整個人撞在呂寧的懷裡,呂寧嚇得急忙手抱着,臉微變,顧不得罵千山,低頭急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
可兒臉有些痛苦,淚水直直跌落,卻仍咬緊牙關搖頭道:“不疼,沒事,不要怪!”
呂寧扶着,氣得脣都發抖了,沖千山罵了一句,“瘋子!”然後就扶着可兒了殿!
千山怔怔地看着呂寧的背影,跺了跺腳,眼圈竟有些微紅,很想衝上去狠狠地打呂寧幾個耳,但是克制了,轉,直起背脊,一步步往外走去!
千山回到採薇宮,見到溫意,便再也忍不住,當場痛哭起來,這樣還真嚇着了溫意。
溫意連忙問事的經過,千山搭搭地把呂寧的“惡行”說了出來,末了咬牙切齒地道:“我以後也不要再見到這個爛人,見忘友!”
溫意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呂寧爲可兒出頭痛罵了你一頓?然後還扶着進了內殿?”
千山憤憤地道:“沒錯,他們的態度親得人生氣!”
溫意笑了笑,“他們態度親,你爲什麼生氣?”
千山怔了一下,隨即哼道:“我是生氣他好壞不分,他跟誰親跟誰親,我生氣什麼啊?”
“但是你生氣了,你生氣的不是可兒的裝可憐扮無辜,你是生氣跟呂寧態度親,你生氣呂寧這麼關心,你生氣呂寧爲了罵你……”
千山跳起來,兩隻眼睛瞪大,“打住,主人您想說什麼?難道你聽了我說的這些不生氣嗎?他竟然變節,他幫着我們的敵人,難道你不生氣嗎?我生氣也是正常的!”
溫意手撥弄杯子裡的茶末子,眸有些清冷,“變節?算不上,他原本就不相信可兒是下毒之人!”
“他憑什麼不相信……”
“那他憑什麼相信咱們?”溫意擡頭看着千山,手扶着的肩膀示意坐下來,語重心長地道:“千山,我們一路走來,歷經了無數風雨,我們相相知,所以如今心意相通。我苦,被冤枉,被陷害,被下毒,你會心疼我,會爲我出頭,是因爲我們曾經有過這麼一段經歷和關係。但是呂寧沒有,呂寧和我們並無太深的,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外人,你懂嗎?”
千山怔怔地看着,喃喃地道:“外人?他是外人?”說罷,角出一抹苦笑,“是啊,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很爛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