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神很快就恢復正常,含笑道:“碗娘姑姑真是字字真理,只是,未免錯看了我吧?我對師兄,從來都只有師兄妹之,碗娘姑姑說我覬覦皇后之位,真是好沒道理啊!”
碗娘亦是盈盈一笑,“奴婢說話一向如此,並沒有得罪可兒小姐的意思,請可兒小姐見諒!”如此輕描淡寫的道歉,甚至還蘊含着一輕蔑,哪裡有半分道歉的樣子?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只是忽然話鋒一轉,對呂寧道:“呂大人,聽聞您如今還是駐守着採薇宮的侍衛首領,這幾日卻不見大人來報到,不知道是不是嫌棄我們採薇宮門楣低,不屑來了呢?”
呂寧愣了一下,隨即道:“姑姑冤枉在下了,只是原先千山誤傷了可兒小姐,我不過是去賠罪和照顧罷了。再說,如今採薇宮風平浪靜,後宮也相安無事,也可以撤走相應部分的侍衛。”
碗娘冷着臉道:“要不要撤走侍衛,得請旨皇上,就算皇上有心要撤,可如今聖旨未下,呂大人也該履行自己的職責,以採薇宮的安危爲念才是。”
呂寧臉有些不好,神間可見怒氣,但是他也極力按,低頭道:“姑姑所言極是,確實是在下玩忽職守,在下今日開始會重新駐守採薇宮。只是這段時間一直都相安無事,所以在下也會奏請皇上,撤走採薇宮一批侍衛!”
碗娘淡淡地道:“皇上的旨意,我等應該遵從,那就靜待呂大人上稟皇上,只是如今,還請呂大人履行自己的職責!”碗娘還是那句話,頗有刁難之意。開始溫意並不了解碗娘的用意,但是在見到呂寧跟碗娘對了一個眼神之後,便知道這兩人在演戲。
溫意於是便冷漠地道:“呂大人既然還知道自己是採薇宮的侍衛首領,那麼,我命令你立刻領人巡邏。”
呂寧有些屈辱地看了溫意一眼,又回頭看着可兒,可兒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先留在這裡吧,只是如果你不想留在採薇宮,那就去奏請師兄恩准你離開採薇宮!”
呂寧聽可兒發話了,便道:“好,我聽你的!”說完,他又看着溫意,冷聲道:“既然溫大夫下了命令,下自當遵從!”說罷,勉強拱手行了個禮,便旋出去了。
可兒看着溫意,淡淡地道:“姐姐如今好大的威風啊,一點都不像可兒以往認識的人了。”
溫意笑了笑,眸銳利地看着可兒,“人心隔肚皮,誰又能說真正認識誰呢?就等同我和妹妹相識這麼久,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竟像從不認識妹妹一樣!”
可兒淡淡地道:“看來姐姐心不錯,無須妹妹的安,那妹妹就先行告辭了!”說罷,不等溫意說話,便旋出去了,角含着一抹冷凝,態度十分傲慢。
溫意知道已經漸漸按捺不住了,這場戲演了很久,已經是最佳影后。而如今,步步爲營,幾乎取得倒的勝利,所以不再需要演戲,已經能把握全局了。
可兒走後約莫半個多時辰,呂寧進了內殿。
溫意已經預料到他會來,所以,他剛要行禮,溫意便道:“呂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坐!”
碗娘立刻出去把門關上,在門邊大聲地怒道:“喲,呂大人好大的威風啊,你要請辭,麻煩去跟皇上說,跟我們主子鬧什麼啊?這不是明擺着欺負我們主子嗎?”
呂寧也高聲道:“碗娘姑姑請莫要欺人太甚,在下只是尊重溫大夫,所以先來跟溫大夫代一聲,並欺負人的意思!”
兩人本是做戲,碗娘與呂寧都知道採薇宮已經被人監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一定會傳到可兒的耳中去。
兩人高聲辯了幾句,大門便咚咚咚地作響,是宿醉醒來後的千山,剛醒來,出來正殿,便聽到碗娘與呂寧的對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碗娘剛打開門,便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見到呂寧,兩隻眸子噴出火,怒道:“你還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