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見到千山,溫文儒雅的面容上頓時多了一分溫,他見千山面容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不心疼地輕聲道:“吃不好嗎?你瘦了很多!”
“關你屁事,去找你的絕世佳人!”千山怒氣沖沖地道。
碗娘上前拉開千山,道:“行了,先別說!”
呂寧整一整神,輕聲對溫意道:“溫大夫,與陳元慶來往過,兩人經常在偏殿說話,有時候一說就是一個時辰,小心此人!”
陳元慶?溫意愣住了,竟然是他嗎?他一直未能釋懷陳雨竹的死因,所以,他與可兒聯手要對付自己?
“陳元慶一直認爲我沒有全力救治陳雨竹,所以對我心存怨恨,他與可兒聯手,不奇怪!”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溫意還是很失,陳元慶是個機敏的男子,文武雙全,應該有足夠的判斷力,想不到事到現在,他還沒看破。
“還有,”呂寧低聲道:“我曾經聽午睡的時候做惡夢,在夢裡說對不起自己的爹爹,對不起師姐!”
“對不起爹爹?對不起師姐?”溫意沉了一會,道:“我聽宋雲謙說過,確實是有一位師姐的,但是那位師姐已經跟人私奔了。”
千山愣愣地看着兩人輕聲地說話,有些不着頭腦,正要相詢,碗娘含笑拉着,輕聲道:“傻瓜,你還沒看出來嗎?呂大人是那邊的內應!”
千山瞪着呂寧,面容雖然繃得死死的,角卻有一飛揚的弧度,“真的?你真不是被人家迷得七葷八素?我可不是很相信!”
呂寧本還不願意讓千山知道,畢竟千山是那種藏不住心事的人,但是現在碗娘直言了,他也只好道:“當日我確實以爲你們冤枉了可兒,但是當我跟着你去到宮裡的時候,發現雖一味地裝可憐裝無辜,但是眼神流出來的怨毒和心機卻瞞不過我,我在場混這麼些年,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我當時心存疑慮,便想着接近調查一下。只是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在沒有完全相信我之前,一直都在跟我演戲,不過,一個人長期演戲,也總會出蛛馬跡。跟陳元慶神神祕祕地來往,並且和凌貴太妃也有往來,但是凌貴太妃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曾經跟有過一次爭吵,至於說什麼,我並未聽得太清楚,那一次,凌貴太妃是怒氣沖沖地離開。”
千山這才出了笑臉,道:“若果真如此,你這個人還不算壞到極點。”
“我怎麼就壞了?你太不了解我了,連溫大夫都沒有懷疑我,反倒是你,竟然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說起來,你的心腸就是黑的,跟我相了這麼久,還不了解我!”呂寧有些怨恨地看着道。
溫意打斷兩人,道:“得了,先不要打罵俏!”看着呂寧,“你剛才說曾在午睡中說過對不起爹,對不起師姐,這話有些人深思,據我所知,當日宋雲謙要下山的時候,爹就出了意外死了,至於是出意外還是中毒,這點要再問清楚一下謙。至於的師姐,是跟一個阿牛哥的人私奔了的,對不起爹,往好了想,是因爲自己的婚事遲遲沒有落定,所以覺得對不起爹,但是這和師姐有什麼關係?”
呂寧愣了一下,搖頭道:“不對啊,師姐是死了的啊!”
溫意微怔,“這怎麼可能?我記得當日可兒與謙說起師姐青兒,師姐是跟一個阿牛的人私奔了的,並沒有死。”
呂寧面容有些凝重,道:“但是我見宮裡供奉着兩個牌位,一個是爹,一個是的師姐,有幾位師姐啊?”
“竟有這樣的事?我去過宮中幾次,還真沒發現宮裡有牌位。”溫意有些疑地道。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藏得極神祕,師姐的牌位就在爹牌位的後面,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並且牌位很小巧,我並未細瞧清楚,便進來了,我只一眼看到上面有師姐兩個字,估計是的師姐!”呂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