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帶着子回府,一路上問:“你什麼名字?因何流落至此?”
子跟在溫意後,大概和溫意差不多高,但是形要比溫意更纖瘦,雖然明艷麗,但是此刻跟在溫意後,竟像個的鴨子。低聲回答道:“小姐,我苦兒,家鄉在惠州,家裡發大水,村裡的人都逃了出來,我與爹本想京投靠親戚,是找不到親戚,盤纏用盡,爹又染了重病,最後竟客死異鄉……”說着,眼圈就紅了,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下來。
好一個悲的故事,跟電視劇演得差不多,但是,溫意沒有覺得是在做戲,相反,這種天大地大只有自己一人的覺,是深有會。
溫意憐惜,安道:“壞的事都過去了,以後再沒有人能夠欺負你,我帶你去司空府,裡面的都是好人,你就留在那裡吧。”
苦兒睫驚跳了一下,急忙道:“小姐,您去哪裡苦兒便跟着去哪裡,小姐就是苦兒的親人,小姐莫要丟下苦兒!”
溫意苦笑了一聲,“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裡,又怎麼能帶着你?再說,就算我要回到那個地方,你跟着我也只是苦。”回宮,步步驚心,什麼時候被人生吞活剝了都不知道,帶着苦兒進宮,豈不是害了?
苦兒急道:“苦兒不怕,跟着小姐吃苦也不怕,就怕小姐扔下我!”
溫意知道一個孤,在歷經了擔驚怕之後,肯定會對援救自己的人產生依賴。但是只要平靜幾日就好了,所以,當下也不多說,只道:“這樣,我先帶你到司空府,跟司空大人說一聲,然後讓司空大人派人爲你安葬你的父親,再回到司空府!”
“好,一切聽憑小姐安排!”苦兒道!
千山的病穩定了很多,神智也清醒了過來,只是那日照過一次鏡子之後,就大發脾氣,說要把所有的鏡子都打碎,司空夫人心疼得跟什麼似的,坐在一旁掉淚。
還是溫意安了,說會讓臉上的麻子盡消,千山這才轉啼爲笑。
溫意搖頭,“看來,多剛強的人,對自己容貌都有一瘋狂的執着!”
千山道:“那當然!”
“是啊,尤其十月起心的芥菜,對容貌尤其着緊!”溫意沒好氣地道。
“什麼做芥菜?菜也着緊容貌麼?”千山好奇地瞪大眼睛問道。
司空夫人撲哧一聲笑了,對千山道:“乖兒,不怪你不懂的,你在飛龍門長大,哪裡知道這民間的俗語。”
“那是什麼意思啊?”千山眨眨眼睛問道。
溫意笑道:“嗯,你看,春天的時候,是不是有貓兒經常半夜裡在呢?你說貓兒在什麼啊?”
千山愣了一下,“這貓和菜有什麼關係?……”頓了一下,千山驚了起來,“哎,主人,你真壞,你這是在說我發春呢”說着就從牀上扭要撲倒溫意。
溫意笑着躲在一邊,看到千山這麼神,也總算放心了。在現代,現在有些人總說要廢除中醫,說中醫誤國,如今看來,在沒有抗生素的年代,中藥還是可以救治很多人的命的。
好日子並沒有太長久,終於,溫意出宮的第七天,朝中有人上書,說司空大人的兒張明珠患了痘瘡,按照律例,這患了痘瘡的人是要送往隔離島的。
其實早在千山得病第三日,便已經有人上書稟報,但是宋雲謙故意把這份奏摺在桌底,並且迅速把這位上告的員外放,算是暫時平息了此事。
這一次,這位員除了上書之外,還在朝廷上直言了出來,此人,便是陳元慶。
在鍾正宣布要休朝的時候,他忽然出列,道:“皇上,微臣還有事啓奏!”
皇帝見他面容上的冷凝,當下心中便一沉了,他蹙眉道:“陳卿家有事到書房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