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嗤笑,“傻瓜,主人懷孕了!”
朱方圓啊了一聲,張大愣愣地看着溫意,“你懷孕了?”
“是的!”溫意點點頭,對朱方圓這個反應有些不解。
朱方圓哦了一聲,怪異地看着溫意,“那你是要在這裡永遠生活下去了?你不想回家了嗎?”
溫意沒想到朱方圓心裡還想着要回家,想回,只是的況跟朱方圓不一樣,在現代已經死了,就算回去,也只是一縷幽魂。而朱方圓其實比可憐,他雖然在這裡,但是除了,他再沒有任何的親人了,孤獨一人,沒有家,生活在現代已久,就算再努力,也很難適應這裡。就算適應了,那種再也回不去見不到親人的絕,只怕是永生也無法排遣。
不忍讓他絕,安道:“這個以後再想法子吧,也許會找到回家的路,別着急!”
朱方圓有些頹然,道:“說說而已,回去,談何容易?”
碗娘聽聞兩人的對話,甚是奇怪,問道:“莫非朱首領和我們家主子是同鄉?”
朱方圓有些愴然地看着碗娘,道:“是同鄉,只是我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碗娘哦了一聲,有些憐憫地看着朱方圓,道:“其實,只要心在,哪裡都可以是家,既來之則安之,好好現在的生活吧。”
道理誰都知道,朱方圓也不止萬次這樣安自己,可惜,無論白日裡再怎麼沉澱心靈,到了晚上,思鄉愁緒一發,那覺,真是比死還難。
雖然諸葛明勸阻,但是溫意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宋雲謙,而且,希自己能夠親自辦妃和青兒的喪事,對妃,是有憐惜,疼痛和愧疚,對青兒,心疼,這麼一位善良的姑娘,遭遇了那麼多不幸的事,最後還要被當做刺客決了,想起這些,心裡就難得很。
回宮的路上,碗娘取出一個布包,遞給溫意,輕聲道:“這是奴婢在苦兒姑娘上找到的,算是的,奴婢打開布袋開過,裡面有一封信,是用蠟封口了的,奴婢不敢拆開!”
溫意打開布袋,裡面有一個玉佩,圓形的玉佩上雕着飛,記得以前爲可兒治療的時候看到過妝檯上有一個同樣的玉佩,只是一直沒有見佩戴過。
除了玉佩,還有一髮簪,這支髮簪是木頭做的,簪頭雕着蘭花,聖潔而麗。不知道爲何,溫意一看這支髮簪,就覺得是宋雲謙送給的。
想來當初的男懷,都是最真摯的。溫意沒有吃醋,只覺得有些傷和憐惜,假如當初可兒沒有對青兒下手,想必如今青兒跟宋雲謙已經是很幸福的一對了。
除了這兩樣件,還有一封信,這信封已經微微發黃,封口滴蠟,上面沒有字,看不出是誰寫的。溫意用髮簪挑開滴蠟,出信箋,信箋已經發黃,有些字跡甚至化開了,但是,還是模糊可辨。
溫意看了一下,字跡寫得有些潦草,甚至筆畫有些彎曲,能看出寫信之人握筆的時候手是抖的。
溫意把信看完,臉大變!
千山瞧着的臉,湊過來看道:“說什麼了?”
溫意倉皇把信收好,勉強一笑,道:“沒事!”
千山不信,還想追問,碗娘卻拉了一下,給了一個眼,搖搖頭,示意不要再問下去。
千山呃了一聲,便安分地坐在溫意邊,不再說話。
溫意已經顧不得了,心內掀起了驚天駭浪,若不是看到這封信,就是殺了也不相信啊!
這封信,乃是宋雲謙的師父靈山道人親手所寫,他寫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彌留之際,他寫好這封信,不知道藏於什麼地方,被青兒找到了,而青兒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沒有打開來看過。信中沒有多餘的敘述,只簡單寫了他的死因。他是中毒,而不是急病,下毒之人,竟是他的親生兒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