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難掩驚懼之,聽着可兒敘述靈山真人最後的痛楚,真不明白,天底下怎會有這般狠心的孩子?自己的父親掙扎在生與死之間,而卻躲在門外看,甚至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比父親出,這到底是人還是狼?不,說是狼,還侮辱了狼。
宋雲謙抵住心頭的痛恨和震怒,再問道:“那青兒呢?你爲何要殺?”
可兒角含笑,淺聲道:“你不是很清楚嗎?你竟不知道我喜歡你已久,卻跑來跟我說你喜歡,就因爲比我漂亮嗎?你喜歡也就罷了,是分明知道我喜歡你的,卻地來跟我說也喜歡你,我怎麼還能容?至於阿牛,是他自己倒黴,他不該出現的,他是我殺過的人中,最無辜的一個。我一直對他愧疚,很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啊,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肯定碎骨了,他死得好冤枉啊!”
可兒眸中忽然滿了霧氣,慢慢地,變了淚滴從眼角落,看着宋雲謙,又看看溫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出來也好,長夜漫漫,我總夢見阿牛哥來找我索命,師兄,我知道你已經容不下我,我不想說什麼後悔的話,但是,我心裡確實是很後悔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但凡有人接近你,我就要瘋了,我一直都認爲,你是我的,無論誰都不能奪走你。遇上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
宋雲謙冷冷地道:“謝謝你的擡舉,遇上你,是我一生最倒黴的事!”
可兒淒涼地笑了笑,撐起子,問道:“你們快親了吧?我死了,你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怕被人拆散,你說過才是你唯一的皇后,可知道我又多羨慕?溫意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子。”
宋雲謙擡頭瞧着溫意,溫意也看着他,所謂的幸福,若是要付出這麼多條人命,那這份還是幸福嗎?
宋雲謙一字一句地道:“沒錯,你將在黃泉地下,看着朕和溫意恩萬年!”
可兒淒淒一笑,“溫意,我用盡辦法,都除不掉。當日在宮外,我看着與先帝起爭執,我從先帝的眉目間看到他即將毒發,所以,我吹毒內,讓他提前毒發,然後殿殺了他嫁禍於溫意,但是因着有你,始終死不去。我在千山的衫上染了痘瘡的膿,讓染痘瘡,本想着能夠功地把送到隔離島,結果,這個人連痘瘡都能治好,當時我就說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對你下赤心丹,殺了懷孕的妃,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妃是該死的,當日,就是推我下湖,嫁禍於楊,是死有餘辜,死有餘辜啊!我用盡心思,去控制所有的事,但是最後竟發現,所有的事,都逃離了我的掌握,師兄,我也累了,是時候解了。”
宋雲謙聽到說是殺了先帝嫁禍於溫意的時候,他整個地打了個激靈,當日分明是尾隨他回京的,後來不知所終,他竟毫沒有懷疑過。他打着激靈,全起了皮疙瘩,恐懼灌進心臟,運行至五臟六腑,太恐怖了,跟他記憶中單純的小師妹完全不搭邊,就像是一個惡魔,惡魔。
而誰又能想到他邊一直乖巧的小師妹,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惡魔?
他搖搖頭,角裂開一苦笑,“朕雖然沒有親手弒父,他卻到底是因我而死的,可兒,你真的把朕至於萬劫不復之地!”
可兒癡癡地看着他,輕輕地手呼喚他,“師兄,你過來,我還有一句話要跟你說的,這話,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如今我馬上就要死了,我覺得,應該跟你說!”
宋雲謙冷冷地道:“你做的骯髒事,朕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聽了,閉吧!”
可兒面容上有異樣的神采,輕聲道:“此事關係爹爹的聲譽,你務必要知道,這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一直藏在心底,你過來,我悄聲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