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們一直都跟着主人?”千山好奇地問。
“是的,自從主人離京,我們就一直跟着。”三十六號說。
“那你們爲什麼不回來稟報?”
“沒有主人的命令,我們是不能說的。”車把式公事公辦地道。
千山看向溫意,“主人,道長不是說你忘記了大家嗎?”
溫意抱着京默下了馬車,“你抱重樓,回頭再跟你細說。”
千山噢了一聲,手抱着重樓,忍不住低頭親了重樓的臉頰一下,“太可了。”
重樓醒過來,睜開黑幽幽的眸子,長睫眨了一下,顯得有些驚奇,“這麗的姐姐是誰啊?”
千山啊了一聲,“小主人,我弄醒你了?”
“重樓,下來!”溫意下令道。
重樓顯得有些不願,“媽媽,我的雙腳好累,怕是走不道了,要不繼續讓這個麗姐姐抱着我進去?”
“是嗎?是用來走路的,你走不了的話要不砍掉?”溫意淡淡道。
重樓只得下來,但是不滿地看着京默,“姐姐,起來了,到了。”
京默一不地在溫意的懷中,睡得很的樣子。
“我都看見你眼睫了,別裝。”重樓大聲說。
京默只得睜開眼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壞胚子。”
京默下來站穩,眼睛,看着四周的景,驚奇地道:“這比我們在南山城好看多了。”
其實四周並沒什麼好看的景,都是高低不一的房屋,偶爾有薔薇從院子裡出,增添幾分初夏風韻。
溫意寵溺地看了京默一眼,一路的舟車勞頓,也確實讓他們累了。
“騎馬的人怎麼比我們還慢呢?”千山直起脖子看着路口,“還沒到呢。”
“先進去吧。”車把式已經開始搬東西了,東西不多,除了溫意的藥箱之外,便是一些服了。
溫意牽着京默和重樓的手走進院子裡,看着景依舊的地方,溫意心裡生出一說不出的,歲月漫長,對很多東西都是不留痕跡的,改變的是人。
“很?”千山站在的後,輕聲問道。
溫意回頭看着千山,眸泛着淚意,“千山,這五年,你好嗎?”
千山忍住淚水,“好,也不好。”
“那記住好的就行,人的腦子不需要記住太多東西。”溫意放開孩子,張開雙手,“好,抱一下,我的千山。”
千山抱住了溫意,緊緊地抱住,淚水從臉頰上落,滴在溫意的肩膀上,只片刻,肩膀上的衫便濡溼一片了。
溫意也是無限的慨,在這之前,一直不知道回來是對還是錯,但是,至看到千山的,看到千山對自己的依,回來總歸是值得的。
有馬蹄聲響起,溫意輕輕地放開千山,千山一個勁地拭眼淚,不想讓人看見曾經哭過。
“我的天啊,乾爹的臉是怎麼回事啊?腫得那麼厲害?”京默驚喊道。
“你什麼眼神?從哪裡看出是乾爹啊?”重樓一臉凝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