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道:“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去給檢查一下,希是如你所說,王妃不知道多難過了。”
溫意點頭,“好,我明日去看看。”
宋雲謙道:“我也去吧,這小侄出生到現在,我只見過一次,皇兄一定很難過了。”
如今的宋雲謙可以將心比心了,如果是他的小寶貝京默眼睛看不見,他不知道會多傷心難過呢。
三人頓時又無話了,其實,無論是諸葛明還是宋雲謙,心裡都有很多話想跟溫意說,可諸葛明是希單獨和溫意說,而宋雲謙的話,卻是不能說出口。
最後,諸葛明道:“溫意,說說你在南山城的生活吧,分別這麼久,我們的況你多半了解,但是我們還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
溫意道:“其實就和尋常人家那樣生活,我沒有開醫館,朱方圓曾說要給我銀子讓我開一個醫館,可我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我的工作多半是出診,賺取診金,日子算是過得去的。”
“爲什麼不開醫館呢?這樣可以穩定一些,也免得你總是奔波勞碌。”諸葛明道。
溫意笑笑,“不是沒想過,但是南山城聘請大夫是很難的,有點醫都是自己開醫館,而附近的村落很多,村落是沒有大夫的,多是那種半桶水的赤腳大夫,看看簡單的病症可以,嚴重一些的,基本就是在等死,所以,我才會以出診爲主。”
“你若只爲窮人治病,只怕連診金都收不齊的。”宋雲謙啞聲道。
“是的,所以這些年,老豬也拿了他的家當出來資助我。”溫意道。
諸葛明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子每一次回京都在斂財,說讓我們送禮什麼的,回頭就變賣了,原來竟是爲你籌措銀子。”
“他沒在朝廷任職了,雖說有封邑,但是,朱家也有一些親戚需要資助,他也不能全然把銀子給我,只能是靠各種門道去賺錢。”
宋雲謙沒想到溫意這些年過得這樣的苦,難怪雙胞胎說連糖葫蘆都吃不上,想想可真心酸。
“你實在沒必要過得這麼苦,你若是不願意回來,可讓人通知我,我會給你們送銀子的,也不至於委屈了孩子們。”宋雲謙輕聲道。
溫意道:“跟着我,確實也委屈了他們,所以這一次回來,若他們願意,我便把他們留在你邊。”
宋雲謙眉心一緊,“你剛才不是說要留在京中一段日子嗎?怎這麼快就想走?”
溫意道:“自然不會走這麼快,但是始終要走的,我也不能在京中留太久。”
雖然分別的日期還沒確定,雖然也知道一定會走,但是宋雲謙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很不開心。
諸葛明瞧了瞧宋雲謙,又瞧了瞧溫意,心底輕輕嘆息,看來,謙對溫意還是一如既往,倒是溫意,像是改變了許多,或許這五年,經歷了很多事,也擴大了的視線,讓不再局限於男之。
諸葛明雖然覺得自己不該留他們兩人單獨相,但是,或許分別五年,他們都會有一些話想單獨談談,不想被別人聽見。
於是,他站起來道:“我先去看看皇太后的況,你們先聊着。”
說完,轉出了去。
殿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很怪異,溫意一直把玩着手裡白瓷杯子,眸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宋雲謙也沒看,只是看着桌子中央放的花瓶,花瓶里着一支今日早上剛摘回來的蓮花。'
花園湖中的蓮花是初初含苞,因着皇太后特別喜歡荷花的香味,所以荷花還沒開放,便被摘了回來。
今日早上採摘回來的,如今還有清香。
良久了,溫意才出聲問道:“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好嗎?”
宋雲謙收回眸,靜靜地看着,然後脣角揚起一抹淡笑,“就那樣,沒說好不好的,過得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