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謙聽得開懷極了,“重樓,你這話在哪裡學的?”
“小三子的堂哥說的,小三子的堂哥住在小三子的家裡,小三子的娘不喜歡他,打他欺負他,他每一次來找媽媽,都會這樣跟媽媽說的。”重樓說。
宋雲謙着重樓的腦袋,“好了,回頭爹爹幫你們求,不抄了。”
宋雲謙本以爲孩子們會很高興,但是,重樓又拿起來筆蘸墨,“不行的,既然答應了媽媽,就得做,還要做好。”
京默也在“百忙之中”擡起頭來說:“是的,媽媽說的,做什麼事都要做好。”
宋雲謙微怔,不過是四歲半的小孩子,竟如此自覺?溫意,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教得他們如此出。
看來,教育孩子是大學問,他初初爲人父親……好吧,他雖爲人父親四年半了,但是,還是頭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有些,有些。
他道:“好,你們慢慢抄,抄好之後再出來吃東西。”
“有什麼好東西吃嗎?”重樓眼底發。
“爹爹來的時候,讓人去準備糕點了,等你們抄好就可以吃了。”
“太好了。”京默大喜,對重樓道:“弟弟快點,抄完就能吃糕點了。”
重樓即刻埋頭苦幹,爲了吃一口好吃的,也太不容易了。
宋雲謙慈地看着兩人,然後慢慢地退出去,不驚擾他們,讓他們可以抓緊完抄寫。
他實在喜歡看他們臉上出歡喜的笑容,那笑容就仿佛是明的太,可以驅趕塵世間一切的翳淒冷。
出去之後,皇太后問道:“怎地?還沒完?”
“快了!”宋雲謙道。
皇太后不耐煩地道:“要不,讓人替他們抄寫吧,這么小的孩子,哪經得起折騰啊?”
宋雲謙連忙阻止,“不,母后,不可,孩子們現在有特別好的習慣,必須讓他們堅持到底,一旦鬆懈,以後再教育就難了。”
皇太后點點頭,“是啊,這倆孩子特別乖巧,溫意必定下了不苦功教育,哀家是不能破壞了的苦心啊。”
擡頭見容貴太妃一臉的悲戚,關切地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不高興嗎?”
容貴太妃強打神,“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起安然和安逸,安逸……也就罷了,但是安然今年八歲,騎不,學問不好,往日人人都說他聰明,如今看,怕是聰明過頭了。”
本想說安逸失明的事,但是想起皇太后還不知曉此事,也不願意讓知曉,便生生改口爲安然擔心。
皇太后笑道:“你啊,爲這個愁苦真不值當,孩子還小,慢慢教,慢慢來,再說,騎不好又如何?日後莫非還能讓他上陣殺敵不可?至於學問,更是不必強求,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這文不好武不行,不是廢了嗎?”容貴太妃道。
“怎麼就廢了?孩子健康開心就好,強求那麼多做什麼?”皇太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