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總是要見見姥爺和姥姥的。
溫意今日沒怎麼出過門,一直在研究蠱毒的毒。
千山顯得無所事事,對溫意研究的事,一點都不懂,現在唯一有貢獻的工作,就是抓老鼠,燒老鼠。
老鼠腐爛的味道,這一輩子都會記得。
真悲催的工作。
但是,喜歡看主子專心致志地做一樣事,那樣的,特別。
“想什麼呢?”溫意帶着魚腸手套提着一隻老鼠出來,見千山傻乎乎地笑着,問道。
千山湊過去,見手中的老鼠,下意識地掩住鼻子,“沒想什麼,隨便想想。”
“不臭的,這是剛死的。”溫意把老鼠丟在油紙袋裡,“回頭埋了吧。”
“怎麼死的?”千山拿火鉗夾過來,問道。
“要麼是死的,要麼是病死的,要麼是嚇死的,我還沒來得及對它下手呢。”
千山詫異地道:“嚇死的?可見它也認爲太嚇人了。”
千山夾着老鼠就出去,口中叨叨:“你死了也沒半點貢獻,其餘的老鼠都是中蠱毒死的,唯獨你是嚇死的,也不知道你裡有沒有蠱毒,會不會被傳染,還是燒了你吧。”
溫意聽得此言,腦子裡像是有什麼閃過一般,“千山,等一下。”
千山回頭看,“怎麼了?”
溫意道:“不忙着埋掉,我要解剖一下。”
這些老鼠是與蠱毒老鼠分開籠子的,但是籠子放得跟近,這隻老鼠,最接近蠱毒老鼠,今日無端端死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溫意剛拿出解剖的刀來,便見幾名穿青勁裝的男人闖了進來。
幾人長得不算凶神惡煞,但是進門就掀東西,砸東西,一副挑事的樣子。
千山火冒三丈,把手中的老鼠沖其中一人臉上丟過去,輕而起,使出旋風,掃着勁風而去。
千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絕不留的,這旋風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招式,但是內力深厚,這旋風也非同尋常。
然而對方輕輕鬆鬆地就避過,雙手劃出,托住千山的腳一翻,千山只覺得腳底一子冰冷的寒氣傳來,寒氣迅速竄上,得疾步退後,心中兀自一驚。
“寒冰掌?”千山站定子,盯着方才與對招的青男子,他面容沉,左臉上有一顆大黑痣。
大黑痣冷冷一笑,“算你識貨。”
千山厲聲問道:“我與你們寒門素來沒有冤讎,爲何來此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