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邊該有個專門伺候的人,門主早出晚歸,太辛苦了。”梁祥由衷地說。
溫意拿出小炭爐,“伺候倒是不必的,力所能及的事自己做最好。”
梁祥見去打水,連忙道:“屬下去吧。”
溫意把水桶遞給他,“好,你去吧。”
梁祥去水井打水,許久不曾幹過這種家務活,倒顯得有些笨拙,上水的時候水桶傾瀉,倒了一些出來。
“屬下愚笨,竟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了。”梁祥見溫意一直看着他,不由得訕訕地解釋。
“太尉是幹大事的人。”
梁祥只覺得溫意這句話諷刺無比,但是,無法辯駁。
溫意其實並無諷刺之意,確實,當朝的太尉,手裡掌握一部分的兵權,確實夠繁忙的。
溫意的茶葉,有好的也有普通的,好茶葉是諸葛明給的,至於普通那些,則是朱方圓配備給。
溫意隨意拿了一罐,是朱方圓給的橘皮茶,打開的時候,發現茶葉有些發黴了。
溫意噢了一聲,換了一罐,“這些是朱方圓給我的,他大概也放置了許久,沒放好,發黴了。”
梁祥看了看,這屋子十分簡陋,屋中的擺設也是十分簡陋,桌面上擺放着昨夜吃剩的紅薯,茶葉是發黴的,邊沒伺候的人,作爲飛龍門的門主,幾乎是梁國最富裕的人,過的卻是這種生活。
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
梁祥心裡覺有些不是滋味,道:“門主爲何不住一所好點的宅子?”
溫意笑道:“這就好的,我以前在這裡住過,出方便,鄰里和睦。”
“但是,您是飛龍門的門主……”
溫意洗了一下茶,再泡一下,然後倒進杯子裡,“飛龍門的門主也是人,人需要的三餐一宿,我已經得到,就不必要奢求太多了。”
“可人都是追求的。”
“是的,我也追求,但是,什麼才是呢?每個人的定義不同,有些人認爲住大房子,奴婢如雲便是。有些人認爲,手握權力,號令天下,是一種。”
“那門主認爲,怎麼樣才是您的?”梁祥有些,他不是不權力,也不是不質,但是,那些對他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現在,他更覺得不重要了,因爲,他有比權力和質更好的東西。
尤其在聽到溫意說的這句話,他只覺得無比的慨,連門主都是這樣的心,可想而至他做的選擇其實沒有錯。
爲了追求,他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不得不對不起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