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把茶遞給他,“坐下來喝茶,你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必有要事。”
梁祥接過茶,不自然地道了一句謝謝,端着茶,也沒有喝,仿佛是在躊躇着怎麼開口。
溫意也沒有催他,喝了幾口茶之後,拿起桌面上的紅薯就剝皮吃了起來。
梁祥見狀,蹙眉道:“門主,這大概是昨天剩下的吧?別吃了,吃壞肚子。”
溫意道:“今日早上的,還能吃,今晚一個人,隨便吃點對付一下就行,晚點我還有事。”
說完,擡頭看着他,“對了,你也沒吃是吧?要不,我炒兩個菜?”
梁祥擺擺手,“不勞煩門主了,屬下要不也吃兩個紅薯吧。”
溫意笑道:“你吃不習慣。”
“門主能吃,屬下也能吃,沒什麼不習慣的。”梁祥說着,拿起一塊小的就剝起來吃,他不,也許久沒吃紅薯了,對這些雜糧,他一向不怎麼吃。
但是,吃了兩口,他就有些發愣了,記憶迅速穿越回去年的時候,他那時候在山中訓,總與幾個同齡夥伴到山中挖農民的紅薯,然後就地挖個坑燒紅薯,那味道好極了。
那時候,多開心啊。
“吃不下就別吃了。”溫意見他停下手,不道。
他是太尉,位高權重,在飛龍門又是長老,每年都可以從飛龍門撥款花費,一個長期養尊優的人,怎能吃得下這種糧?
梁祥三兩口吃完,又剝了一個,狼吞虎咽吃下去之後,着脖子說:“好吃,許久沒吃這麼甜的紅薯了。”
溫意笑着說:“這是鄰居給我的,給了一筐,其實我不太吃,但是,總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
“門主很有人緣!”梁祥說。
“嗯,那倒是的,對人友善,人家也會對你友善。”
梁祥覺得,溫意是在生活,是在過日子,和所有的百姓都是一樣的,仿佛只爲過好眼前的生活。
那麼實在,那麼富有煙火氣息。
他想得到這種生活,與自己所的人在一起。
沉默了一會兒,他從袖袋裡取出一個瓷瓶,放在溫意的面前。
溫意盯着瓷瓶,神微變,“什麼東西?”
梁祥道:“門主,您打開看看。”
溫意拿起來,打開蓋子,瞧了一眼,神頓時一變,“這……”
梁祥面有難,“門主,您不要問,許多事,屬下現在不能說,但是,屬下可以跟您保證,沒有背叛飛龍門。”
溫意取來一個小碗,把瓷瓶里的東西倒出來。
一條條緩慢蠕的蟲子,多半已經死了,而且,沒有什麼腐臭的味道,甚至是有一些藥的香味。
這味道,有些悉。
“這是屬下出來的,或許對門主爲皇太后解毒有幫助。”梁祥道。
他沒說從哪裡出來,但是了這個東西出來,便算是認了他背後有一伙人,是要毒害皇太后。
他用,證明他在這一伙人當中,地位不高,否則,不需要用這個字眼。
溫意看着碗裡的蠱蟲,它們十分的緩慢,看樣子是要逐漸地死去,蠱蟲不需要研究,要研究的,是這種藥味。
把瓶子堵上,保存這種藥味。
“你送來的東西很有用。”溫意把瓶子放好,沒說其他,也不問他後的團伙是誰。
梁祥本以爲溫意會追問,他也準備好了說辭,但是竟然什麼都不問,倒讓梁祥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門主,屬下是不得已……”
溫意擺擺手,“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你的孩子,你所的人,看似自由,其實是被人家控制着的,凌貴太妃邊的人,都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