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祥詫異地看着溫意,這本來是他要說的話,他想說自己的不得已。
溫意笑笑,“這本來是你要跟我說的話,對嗎?但是,你雖然會這樣跟我說,可你不相信清虛觀中沒有你的人,因爲,很大部分的人,是你派去的,他們必定會聽你的話。”
梁祥臉微微蒼白,“一切都讓門主看出來了,門主神機妙算。”
“我不是神機妙算,我說的一切,都是有事實依據的,你知道我們飛龍門的暗探門每天在做的是什麼樣的工作,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爲了顯擺什麼,只是讓你知道,你們的境,確實很不堪,不要以爲自己可以掌控什麼,在他們眼裡,你只是一枚棋子。”
梁祥沉默了片刻,“門主知道他們是誰?”
溫意點頭,“大概知道。”
梁祥心中暗暗詫異,看來,所有人都低估了溫意。
溫意乾脆把話挑開,“你背後的人,設計我回京,是要牽制宋雲謙,是要他犯錯誤,我一旦與他續了舊,那宋雲謙的災難就來了。至於你今日送來的這個瓶子,不是你出來的,是你背後的人讓你送過來的,他沒有直接送來解藥,只是送來這種解藥的味道讓我自己研製,那麼,我便不得不花時間在京中研究,在皇太后痊癒之前,我便不得離京,我一日在京中,他們的謀便可繼續下去,我一旦離去,他們便抓不到宋雲謙的把柄。任何的錯誤,都不如倫的罪名大,這是對先帝的大不敬,這是對先祖的侮辱,這罪名滔天,急穩住自己的史大夫等世家,會以此進一步的控制皇帝,控制皇權,那麼,你們就有機可乘了。”
梁祥額頭的冷汗滲出,溫意所說的,已經接近事的核心,沒想到,他們背後心策劃那麼多事,卻被門主一眼就看穿了,才回來多天?
當然了,他認爲溫意說清虛觀的人都不是他的人,只是挑撥離間,在他們中間埋下不信任的種子。
不過,他也沒言明,只是說:“門主神機妙算,屬下佩服。”
溫意淡淡地笑了,“佩服?只怕不是的,我有一點還是想不明白,你們是找了什麼人冒充我師父呢?朱方圓與我師父相過,那冒充之人,竟看不出破綻,看來面容相似度和聲音都很高。”
梁祥不自然地道:“這事兒,屬下真不知道。”
溫意沒追問下去,看了看他的臉,忍不住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去過清虛觀,想必你們也會有所防備,你不要嫌我羅嗦,清虛觀的人,你不能信,要轉移凌貴太妃和你的孩子,必須由你自己親自安排地方。”
溫意的話說得如此直白,倒是讓梁祥不知道怎麼接話。
否認嗎?但是分明已經知道了。可若承認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