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努力找回自己的聲線,“我失明的事,不能泄開去,不能讓雲謙知道。”
諸葛明頓時便明白過來了,“我們之前的猜測,並非全然錯了,他們要謙方寸大失,無法應付接下來發生的事。”
“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宋雲罡凝重地問。
“之前我們以爲他們要對重樓下手,但是顯然不是,他們已經傷害了溫意,那麼,必定是從朝中手。”
宋雲罡腦子有些,“假設,背後的人真的是宋雲禮,那他們的朋黨有誰?梁珪他們嗎?”
溫意擺手,“不,他們只是利用梁珪在朝中的影響力,梁珪不會和他們結盟的,幾大世家如此顯赫,百年家業,怎可做臣賊子?他們很清楚,就算宋雲禮做了皇帝,他們也不會得到更多,相反,要控制一個野心的皇帝更難,梁珪他們,會比我們更擔心宋雲禮謀反。”
溫意的分析很有道理,確實,梁珪與張先輝爲代表的幾大世家的顯赫,是靠着祖宗的鮮拼回來,這名聲是萬萬不能敗了,即便現在各家都是一大堆的骯髒事,可不得拼命掩飾着嗎?若是撕開讓人瞧見內里的腐敗,那高大神祕的世家形象,便陡然轟塌了。
諸葛明瞧着,“先不要說了,我們現在要研究,你到底中了什麼毒。”
溫意出金針,在注管里,然後,取出來,“看看金針的有沒有變?”
“藍!”朱方圓湊過去道。
溫意一臉慘然,“是中毒了,並且,這種毒還不簡單。”
其實想也知道,對方可以讓無聲無息地中毒,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但是,他們卻這樣繞來繞去的,意味着這種毒下的時候不能無聲無息,必須要轉移的注意力,這樣大費周章的下毒,是因爲這毒真的不簡單。
“中毒一般都是黑的,爲什麼你這個是藍?”朱方圓不明白地問。
溫意解釋道:“一般毒,哪怕再厲害,也是經過皮脈或者吞食進,僅僅用氣味便可讓人中毒,這種毒就很高明,和我們鄉下的神經毒氣有些相似,首先到損害的會是肺部和神經,會造呼吸苦難或者眩暈,想來千山聞了一下頭暈就是這個原因。這種毒因爲是以氣的形式進內,短時間內不會進,所以,這種毒其實是慢毒藥,經過呼吸不斷地把毒輸送到的各個,在沒到污染之前,我們看到的是藍,但是,如果我猜測沒錯,明日一早左右,就會變黑。”
“那變黑會怎麼樣?”朱方圓大駭,“毒如果到了五臟六腑,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會不會死人?”
“這倒不會,因爲氣毒多半是控制神經的,我會失去嗅覺,失去視力,失去聽力,甚至失去活能力,失去語言能力,變植人那樣。”
溫意說得滿不在乎,但是在場三人聽了都難極了。
“有什麼辦法嗎?諸葛你快想法子啊,你不是神醫嗎?”朱方圓幾乎要哭出來了,看着那兩位忍凝重的古代人,他是現代人,現代的男人想哭就哭,沒辦法像他們這樣忍自己的緒。
諸葛明腦子如麻,氣毒他遇到過,其實迷香也屬於,但是迷香這種氣毒對人的傷害不大,不至於會像這種毒那樣迅速地運行,並且在短時間內奪取嗅覺和視力。
“不要諸葛,這種毒,連我都沒有頭緒。”溫意轉過臉,對着宋雲罡,但是卻以爲自己對着諸葛明,“諸葛,你幫我施針,阻止毒勢蔓延。”
諸葛明見雙眼沒有焦距,心裡一酸,道:“好,在什麼位施針,你告訴我。”
“扶我進房間吧。”溫意輕聲說,“你們別太悲觀,回頭翻一下毒經,或許有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