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叔親自領着雲深公主來到溫意的房中。
因溫意是臨時來住的,漕幫雖多空房,卻沒有適合子住的,倉促收拾,可到底裝修已經是固定,所以,溫意住的屋子也偏剛氣。
滿叔本來說要裝修一下,但是溫意說橫豎看不見,屋中什麼都沒有更好。
滿叔聽了這話,想了想便命人把屋中的家撤走,只留下幾張一直擺在西南牆邊。
如此,屋中空,溫意行走也不會有什麼障礙。
雲深公主來的時候,諸葛明正爲溫意施針。
滿叔領着雲深公主來到溫意住的院子裡,讓雲深公主稍等片刻,他進去稟報一聲。
“門主,南詔的雲深公主想見您。”滿叔進來道。
溫意微怔,“雲深公主?”
“是的,人就在門外,您若是不見,屬下便讓回。”滿叔道。
溫意讓諸葛明扶着起來,坐在椅子上,“人家專程來拜訪,怎能不見?請進來。”
“是!”滿叔轉出去。
諸葛明詫異地道:“這雲深公主不是今日才抵達京城嗎?怎地這麼晚還過來找你?又如何知道你在這裡呢?”
溫意心頭有預,隨着這個雲深公主的到來,一切都將明朗化。
“來者不善吧!”溫意說。
諸葛明把金針放好,坐在溫意邊。
當諸葛明看到滿叔領着進來的雲深公主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可兒?”
溫意聽到諸葛明的話,神一僵,可兒?
“怎麼回事?”溫意問道。
諸葛明瞧着雲深公主笑盈盈的那張臉,“與可兒長得一模一樣。”
“世間哪裡有一模一樣的人?”溫意笑了,心頭卻機警起來。
滿叔道:“門主,公主到了!”
諸葛明扶着溫意起,齊齊見了個禮,“見過公主!”
雲深公主穿着一襲白的羽緞宮,長長的擺拖曳在後,烏黑的髮沒有梳髮髻,而是以一條絹帶攏着在後腦,披在背上。
笑意盈盈地看着溫意,“溫大夫免禮,快快請坐!”
“公主請坐!”溫意聽着這聲音,心裡有些突兀的跳,容貌瞧不見,但是這聲音,卻是百分百的像。
“小藍,把東西送上來!”雲深公主道。
一名侍手裡捧着一個錦盒走進來,瞧了瞧屋中,並沒有地方可以放,便一直捧着。
諸葛明對萬涼點了點頭,萬涼上前接過,“謝公主。”
溫意道:“公主客氣了。”
雲深公主看着溫意,仿佛這才發現溫意瞧不見,“溫大夫的眼睛怎麼了?”
“看不見。”溫意說。
雲深公主笑了起來,“哦,瞎了啊?不過不打緊,溫大夫自己就是神醫,可以治癒自己的。”
萬涼聽到這裡,有些生氣,但是礙於諸葛明與滿叔都不做聲,也只好閉,只是把手裡的錦盒重重地擱在一張椅子上。
雲深公主笑了笑,“溫大夫不要命人打開看看,本公主給你帶了什麼嗎?”
溫意道:“不需要。”
雲深公主笑了起來,“差點忘記溫大夫看不到,小藍,把錦盒打開。”
小藍應聲上前,打開錦盒。
錦盒裡放着幾黑漆漆地東西,這樣看,並沒能看清楚是什麼。
諸葛明瞧了一下,臉陡然一變,“這是人的肋骨。”
溫意神微變,“肋骨?”
“應該是安葬了幾年的肋骨。”諸葛明說着,神已經恢復了正常,確實,來者不善。
雲深公主笑着走過來,緩緩地坐下,“諸葛哥哥,很有眼見力,這確實是肋骨。”
“這一聲諸葛哥哥,得我骨悚然,我與公主並沒那麼多悉。”諸葛明淡淡地道。